大约3000年前，成千上万的战士在德国北部Tollense河的岸上捉对厮杀。他们挥舞着木头，石头和青铜制成的武器——在过去的十年中，考古学家发掘出了数百具埋在泥泞土壤中的骨殖——是已知的史前规模最大的冲突之一。

现在，对骨骼进行的基因检测可以揭示出死者的故乡，发掘出欧洲古人早期饮食的惊人信息：他们无法消化新鲜的牛奶。

为了进一步了解，研究人员测序了14具骨骸里的DNA。他们发现所有人都来自欧洲中部——今天的德国，波兰和捷克共和国。不幸的是，遗传上的相似性无法揭示他们相互厮杀的原因。

研究合著者，美因茨约翰内斯·古腾堡大学的遗传学家约阿希姆·伯格说：“我们希望找到不同背景的族群，但一无所获。无聊到令人失望。”

但是，这14具骨骼中有2具来自女性，这表明当时的情景比考古学家重建的更为复杂。

昨天发表在《细胞生物学》上的研究带来了另一惊喜。古代战士不具有辅助现代成年人消化牛奶的基因突变，即保持乳糖酶持久性的基因。

其他研究表明，公元500年 乳糖酶持久性在德国的部分地区已经存在，并在公元1000年开始广泛传播。但在还要早2000年的大战里，这一突变还未普及。这意味着突变在大约100代内渗透到整个欧洲人群中。伯格说：“堪称人类基因组中的最强选择样本。”但这一突变到底有何优势，让我们在遗传史中高频次地选择它。

汉堡在2007年的一项研究中表明，生活在8000年前的欧洲首批农民也不具有乳糖酶。当时，科学界认为这种突变随着农业和放牧的发展而逐渐蔓延。我们发现了一批文物，是欧洲石器时代用于挤奶、制作奶酪和酸奶等的工具，它们支持了上述理论。该论点认为，能够消化牛奶的人将比其他人更容易从畜牧业里获取更多的卡路里，所以他们的孩子存活下来的机会也更高，使得基因突变流传下去。

但是，Tollense的骨骼显示，在长达6000年的时间里，欧洲人并未进化出乳糖酶持久性。然后，在短短2000年的时间里，突变迅速普及，大部分欧洲人都能够食用牛奶了。

结果，科学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困惑于欧洲人何时以及为什么开始喝牛奶。哈佛大学和马克斯·普朗克人类历史科学研究所的遗传学家克里斯蒂娜·沃林纳表示：“自然遗传漂移无法解释这一点，也没有证据表明饮食牛奶的习惯来自人口流动。令人尴尬的是，这是我们拥有的最强的选择样本，我们无法给出真正的解释。”

伯格推测，也许鲜奶的某些成分会帮助铁器时代和罗马时期的欧洲城镇居民和村民抵御疾病。但他承认自己也说不准。“我们必须找到古人类热衷于这种饮料的原因。”

本文译自 sciencemag，由 majer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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