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ndurukú人似乎已经发展出了一点文化工具来增长其天生的数字感觉。有趣的是,我们写下了特别的计数符号跟踪这一个相似阶段的踪迹。前三个罗马数字I、II和III,是由最常用符号I形成的;而第四个符号IV,就没有这么清晰。同样的原理可用在中国数字上,前三个数字一、二、三都是由横道构成,但第四个,即四,其型式就不同了。就连阿拉伯数字也遵循同样的逻辑:1是一根竖道,2和3分别是有2根和3很横道为了方便书写连起来而构成的。(德阿那观察道:这是一间很美的小事,但是我不认为在我们的大脑中用极短的时间就能形成这种编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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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阿拉伯数字都在世界各地普遍地使用着,而在全球各地由于语言不同其数字词汇也就自然不同。而且,正如德阿那和其他人所指出的,这些不同绝不是小事情。英语是累赘的。英语中有一些特殊数字,它们是十几的数即从11至19和整十数即从20至90。英语的计数法对讲英语的儿童是一个挑战,容易造成如下的错误倾向“twenty-eight, twenty-nine, twenty-ten, twenty-eleven(二十八、二十九、二十十、二十十一)”。法语是一样的糟糕,残留着基于二十的古怪计数法,像99的法语计数为quatre-vingt-dix-neuf(4个20加10加9)。相反中文就很简单,它的计数语法完全是十进制的阿拉伯数字的镜像,用最少的项就可计数。因此,一般情况下中国的4岁儿童就能数到40,而美国的同龄儿童却在为数到15而奋战。这种优势可扩大到成年人。由于中文的计数语言是如此的简单,他们读一个数字平均只需要不到四分之一秒,相比而言,英语平均需要三分之一秒,讲中文的人平均有9位数的记忆广度,而讲英语的人平均只有7位数。(在香港,讲粤语的出色演讲者靠玩弄10位数字来活跃记忆)。
2005年, 德阿那被选为法兰西学院在实验认知心理学方面的首席,该学院是由弗朗西斯一世在1530年创办的一所高知名度的机构。学院由五十二位知名学者组成,德阿那是最年轻的成员。在他的就职演讲中,德阿纳惊异于这样一个事实,即数学是人脑的同步产物,同时数学是在人脑中运作的一个用于发现规律的强有力的工具。他谈到了新技术如脑成像技术与古代的关于数字、空间、时间的哲学的对立问题。他声称自己有幸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里,让心理学和神经影像学相结合,从而使迄今为止无形的思维变得“有形可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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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德阿那来说,数字思维仅仅是他所探索的一个开始。最近,他一直在思考如何用经验主义的科学方法去接近意识的哲学问题。实验包括展示“数字天赋”的潜意识,即我们大脑的数字思维大多是无意识的,这一发现致使德阿那想弄明白为什么有些心理活动跨越了意识的门槛而有些却没有。与一对同事合作,德阿那探索出众所周知的“球形工作空间”的神经基础是什么,从而引起了哲学家的浓厚兴趣。在这一版本的理论中,当特定的“工作空间”的神经元立即将信息传播到大脑的许多区域,并使该信息对于说话、语言、记忆、知觉分类、活动规划等同时起效时,信息就成为意识。或者换句话说,意识是“大脑的名人”,正如哲学家丹尼尔.登耐特所描述的,或“大脑的声誉。”
在NeuroSpinIn的办公室,德阿那对我描述了特定的非常长的工作空间的神经是如何共同连接到在大脑中很远的区域里的一条意识电路的。他对我展示了那些区域在哪里。他从壁橱里拿出一个涂有谈绿色的不规则形状的物体,大约有垒球那么大。“这就是我的大脑!”他面带喜悦地说道。他解释到,这是他做出来的模型,是由高速原型打印机(一种三维打印机)根据计算机的数据打印出来的,这些数据来自于许多他所经受的核磁共振扫描图像中的一组。他指出数字感觉寄居的那条小沟,并观察到他的小沟有些不平凡的形状。好奇地,计算机软件把德阿那的大脑定义为“露宿者”,因为他的大脑的活化模式与人类的标准不同。他的手抚摸着那团涂了颜色的疙瘩,那个通过他的心智的努力做出来的他自己的脑子,然后他笑着说:“看来我有些喜欢我的大脑了。”(全文完)
感谢作者Jim Holt
全文来自美国网站:The New Yorker
英文全文链接网址:http://www.newyorker.com/reporting/2008/03/03/080303fa_fact_holt?currentPage=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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