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是如何影响梵高的
南弗勒斯 @ 2013.09.15 , 12:01 上午[-]
本周,全世界的梵高迷们纷纷把目光投向阿姆斯特丹,在那里梵高1888年的画作《蒙马儒日落蒙马儒日落》终于被确认为真迹,梵高博物馆称之为他们历史上最令人兴奋的发现。昨晚,两位荷兰艺术历史学家的新书《How I Love London》,让我们关注常被忽略的伦敦对画家作品的重要影响。这两位作家曾探访过Austin Friars,在那里梵高曾用画笔勾勒出西伦敦宁静角落里的一座荷兰修道院。
1873年5月,年轻的梵高出于责任,别无选择前往伦敦柯芬园为画商古皮尔工作。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距离他决定成为一名画家只有几年的时间。 在这里,梵高花在画画上的时间,还没他读书散步的时间多。而事实上,正如他在一封信中所提到的,他更喜欢画脱离了喧嚣的伦敦。Kristine Groenhar表示:“我们认为,梵高在伦敦的这几年对他早期的画作有很大影响。”
该书书名《How I Love London》 来自1875年7月梵高自巴黎写给他弟弟Theo的一封信。当时,梵高雇主古皮尔收到一幅有关威斯敏斯特大桥的画作(威斯敏斯特大桥是梵高每日散步的必经路线),即意大利印象派大家朱塞佩?尼提斯所作的《威斯敏斯特桥》。“当我看见这幅画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我有多爱伦敦。”而此后,画家的移情别恋却让人为他感到愧疚:如果他在巴黎想念伦敦,那么当他在伦敦时他也会想念荷兰,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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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作品《麦田上的乌鸦》
关于梵高在伦敦的这段时间,我们所知道的几乎全部来自于他那些生动的信件。信中透露了深深吸引梵高的那些人和事——“伦敦、英式生活、英国人、还有我慢慢变得自然,还有艺术还有诗歌”。还有他家信里提到的那些,例如不再对富裕的外国人感到惊讶,等等等等。他表达的情感就像是130年后我们在脸书上发的感慨一样。
那么,梵高眼中的伦敦是什么呢?是刚建成,却刚刚好打动了梵高让他拿起画笔的维多利亚堤;是布里斯顿Hackford路87号的一个不大的房间,在那里他爱上了他房东的女儿;是成为战争急诊室之前的奥斯丁修士大教堂;是皇家艺术学院的夏季展览;是多维茨画廊和他仰慕蒙特利亚画作《凯撒的胜利》的地方,汉普顿皇宫。
最重要的是,梵高在这里成为了一个虔诚的朝圣者。他是一个令人敬畏的步行者,他曾明确表示他很享受走路带来的苦难,他甚至从伦敦徒步走到了布莱顿。对于英国,他纪录的自然风光多于文化传统,譬如他途径的树的种类,他种下的花的名字。伦敦的城市风景,在梵高眼中,似乎并没有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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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所偏爱的观察伦敦的地点,正是海德公园的骑马道,这里曾是维多利亚女王身着锦衣骑马行进的道路。“在伦敦,你必须得有一顶‘大礼帽’”,梵高这样写给Theo。正如他的画作证明的那样,梵高一直在拒绝这座城市最初留给他的繁华印象。梵高心中有的,只是狄更斯在他小说中所描写的正直下层人民、康斯坦波在《玉米田》里描绘的风景(《玉米田》是梵高在最后的日子里一直关注的画作)。
1873年,伦敦国家美术馆,梵高被约翰康斯坦波的这幅《玉米田》深深迷住了。受其影响,梵高画了许多有关玉米田的画。
对于伦敦,我们需要感谢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塑造了文森特,一个年轻的信件作家。穿越时光重新阅读他精彩的伦敦信件,就像是在回忆振奋人心的昨天。似乎也只有雨中的伦敦才会引起梵高的赞叹。
《How I Love London》将只在荷兰出版。本文译自 Telegraph,由 南弗勒斯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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