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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依旧来自Reddit的Nosleep板块——爱信不信系列。
# 害死她的是他吗.....
“这什么鬼?”
“怎么了亲爱的?”妻子站在身后问我。
“有一扇门。”
她笑了笑.
“你刚才抽的□□上脑了?我们在树林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额...”
Karen看到那扇门就语塞了。我们并肩看着,是一扇立在荒芜山丘之隅的老旧木门。
“真的挺疯狂,这样的探险,我们居然看到这种东西,是吧亲爱的?”她笑道“我们敲下门好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太想认识这种住在深山的人。
“噢,别这样嘛。”Karen拍了拍我肩膀。“你的探索精神呢?”
Karen大步走到门前,用礼貌的方式敲门。
“嘿,我在找胡子先生,是树人胡子先生吗?”
我忍着笑摇了摇头。我永远忘不了Karen这种使我迷恋她的可爱性格。她转头似乎很失望地看着我。
“我想没人在家吧亲爱的。”她说。
“好了,走吧。我们摘了挺多蘑菇了,去找个好地方扎营。”
“你开玩笑吗?天啊,我嫁了个地球上最无聊的人!我们要进去看看!”
“里面有人怎么办?”
“里面有人怎么办?他住在树林里的山丘,我想这个把房子建在树林底下的人会乐意我们与他分享□□。'
“你觉得他住在山里就一定抽□□?我说Karen,这有点种族歧视。”
“种族歧视?歧视什么了?”
“显然树人族,不然呢?”
Karen笑着又拍了下我肩膀,我假装被打疼了,尽管我很喜欢她这样做。
“好吧。”我还是同意了。“要是我不会一时脑抽的话,当初我就不会娶你了。”
“你真搞笑,以后我把你踢出家门,你就在这树林和树人一起住吧。”
我笑着试了下推门把,发现门没关。我们推开门走进去,苔藓的霉味扑鼻而来。里面的房子漆黑一片,但和我想象的不同,这是石制的,并不是泥。
“等一下。”我说。我把背包从肩上滑落放在地上,翻出了手电筒,打开它照在墙上扫了一眼。
“这是...”
墙上布满了不知所云的雕刻,让我想起了学过的埃及象形文字。
“这是什么?微软字体吗?”Karen开玩笑道。
我没答话。突然我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我将手电筒一晃,照到身后的墙上,却不见有人。脚下的走道继续延伸到斜坡下面,直到手电筒的光在大概十米远的房顶处消失。
“Karen,我们还是...”
“等下,那是什么?”
Karen指着地面的一个黑点。我把手电筒往下照着看它,像是某种黑色的液体。
“机油吗?”我开玩笑说。
但Karen没心思开玩笑,她跪下仔细看着这水坑.“Danny,这是血!”她说“是从上面流下来的。”
我把手电筒往斜上方照,果然,有一到血迹越来越深入洞穴。“可能只是只动物。”我说“我们还是离开吧。”
不过Karen已经捆起头发了,就像她要开始工作一样。她用手拱成杯状放在嘴边,大喊“有人吗?”我听得到回声,这里一定比我们想象中大。“有人在下面吗?”
一片寂静。然后一个几乎不能被听见的声音答话了。
救....命..
声音好像是在洞穴深处传出的。我听到之后浑身鸡皮疙瘩,胸口有点沉闷。我们每一个细胞都告诉我赶紧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Karen,这可能是个陷阱。”我说“要不我们去电护林员然后离开这里吧。”
“Danny,有伤者在下面。”她一脸严肃,然后语气稍微柔和点说“对不起亲爱的,当你决定和一个护士结婚的时候,你就应当预料到的。”
我叹了口气,知道当Karen下定决心,没什么能影响她了。我紧握着手电筒,和她一起走下通道。
我们越来越深入洞穴,血迹愈发变浅。不管他是什么,他的血一定在外厅流完了。但既然他在外厅受伤了,为什么他要深入这洞穴呢?为什么不出去碰下运气呢?可能有人会看到他的。这不合理...
当我们走下这陡峭的斜坡,空气变得更潮湿闷热,刺鼻的气味涌进鼻孔。闻到这可怕的味道我就咳嗽了。这些灰尘是哪里来的啊?深入洞穴的内部,墙壁都被穿过石头的树根撕裂了。
“这什么鬼地方”我轻声对Karen说。
“难道是个临时避难所?”Karen猜,她又杯着手在嘴边喊“有人吗...a..”她的喊声在这里回荡“如果你能听到我们,先冷静,我们会救你出去的。”
..救我...
这次的声音变大了,我想我们是更接近了。但我听到求救声后的恶心感变得更强烈了,她也感觉到吗?
当我们更深入,血迹消失了,地面有一抹痕迹。看着像有人不停地流血,还被到处拖行,最后截然停了下来,甚至不留一滴血迹。洞穴的墙壁被树根完全充斥了,而我的呼吸变得困难,灰尘呛着我,空气很闷热。
..救我...
声音现在很近了,而且我能听得更清晰。这很奇怪,喘息着却又尖锐,好像在粗糙地模仿人一样。脚下愈发陡峭,要是不冒生命危险,根本不可能再深入这个鬼地方。
“我们总算走近了他。”Karen喘着气说。
呼吸着这充满灰尘的潮湿空气,她一定比我更难受。“我来吧,你退后一点。”我说。
我从我们的紧急装备中拉出一段足够长的绳子,把它绑在一条围绕洞穴墙壁的粗树根上。我用力拉了几下确保足够安全,然后把另一头绑在了腰间。我从没那么想转头就回家,但我知道Karen不可能没弄清楚就愿意离开。我开始小心翼翼爬下去,斜着身体用手电筒到处照,避免失足滑落。我看到一个男人的模糊身影,然后我用手电筒晃了晃照着他。
我瑟瑟发抖......
“Karen...跑..”
“什么?”
“跑!”
我腰被拉了回去,呼吸也被打断了。我希望是Karen在拉我,但心知不是,Karen没有如此强壮。我的背着地,绳子一直把我往回拉。
“Danny,干什么...”
“天啊赶紧跑!”
她开始往回跑,墙上满布的树根蛇形地不断靠近我们。我用便携刀割断了绳子,紧拉着Karen趔趔趄趄地开始冲出去。如果她看到了我目睹的,她也会毫不犹疑就跑。在洞穴深处,一个男人被一张树根大网悬挂着,树根在他身上扭动滑行。一鼓一鼓的树根顺着他崩裂、干瘪的身体缓慢蠕动。其中一根进了他的喉咙,每次他求救,树根就不停扭转。这棵树如同操控木偶一样控制着他的声带。
我们把手电筒和装备包遗弃在洞穴内,声嘶力竭地冲向漆黑的出口,洞穴里充满的发霉灰尘正涌进去我们肺部。我感觉到被原本并不在的树根绊着腿。我的手被拉了一下,是Karen摔倒了!然后我们被重重摔倒在扭动的树根上,它们盘旋在我们四肢,把我们往回拉。我用便携刀拼命地砍断它们。当我砍中后它们会缩回去,然后我成功解决了双腿。我去拉Karen的手,但是树根变得更有力了。
“别管我了!”她对我喊。
“怎么可能!”我盲目地对着她的腿挥刀,像是着了魔。挥舞了上百次,有一次不下心割伤了她,最后足够树根松动,她把腿拉出来了。
我们不停地跑向门口,我能感到空气变愈发凉爽、清新,地面也变得水平。我们快到了。我能看到门口四周的光影。我们全力跑过去,脚步不停颠簸着。我很慌,门千万千万要开着!我将门把往后一拉,一股清新空气和阳光涌入了洞穴。我抓住了Karen的手臂,累倒在地前,几乎硬拉着带她穿过了这扇门。
“我们成功了..”我喘着气说。我躺下把洞穴内的灰尘都咳出来,胸腔不停起伏。
“嗯..”Karen浑身通红,筋疲力竭,她的四肢都是抓痕。我没想过自己看起来好那么多。
“到底是什么鬼?”我站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Karen摇了下头。“我不知道...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吧”
我把Karen扶起,我们都用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咳嗽着。Karen咳出了一些东西在手上。
“Danny?”Karen喊我看看。
是一片小叶子。
我看着她的脸,绿色的卷须开始在她脸皮底下弯曲扩散......
我才惊恐地意识到刚才吸进去的不是灰尘,那是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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