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的8月12日,在东京录制完电视节目后,艺人稻川淳二计划乘坐日本航空的123号班机前往大阪。但他感到身体不适,所以就取消了计划,结果逃过了这场导致机上524人中520人丧生的空难。

稻川淳二形容这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是自己“命运的岔路口”。

稻川淳二在上周度过了75岁的生日,自从那次经历后,他因在电视和其他媒体上对鬼故事的现代化与商业化而被众人熟知。

以下就是他讲述的一段亲身经历:

我和工作人员离开东京时已经很晚了,所以在我们抵达住处时已经是深夜了。演员们和工作人员住在一起,而我则被安排住在旅馆的另外一翼。这间旅馆年代久远,但是非常结实。

我拉开了推拉门,看到地板上映射着昏黄的灯光。然后又拉开了一扇门,进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房间的天花板很高,在正中央还垂着一顶老式的雕花玻璃吊灯。

吊灯正下方的地板上是一张已经铺好的日式床垫。

床垫上脚的一侧是一面墙,而枕头的一侧则是一面用四块深色木板拼成的巨大的推拉门。

我很好奇门后有什么,于是就试着推开它,可这门被牢牢的锁着。虽然睡觉时头挨着这扇门让我感觉有点儿不舒服,但我还是打消掉了多余的念头,脱下衣服,钻进了被窝。

可怎么都睡不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就这么躺在黑暗中,昏暗的吊灯为房间带来了些微弱的光线。

突然间,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扰一下,请问您在房内吗?”

我边推开门边回答说:“在的。”然后看见门外是一位身着和服的客房女服务员。

“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您,但楼下有人想要见您,”她说。

我挺意外的,谁会知道我来福井了呢。

我向她道了谢,然后顺着昏暗的楼梯来到了楼下。旅馆后门处站着一位极其瘦弱的男子,看样子有50来岁。他见到我后,微微的向我鞠了个躬,然后面无表情的朝我走来。

“你能……看出来是什么在纠缠着我吗?”他问我。

我心说:“不是吧,怎么又来啊。”这样的事情我已经遇到过两回了。这男人的脑子应该多少有点不正常。

“额,不能,我什么也看不到,”我告诉他说。

“我祖上有个人曾经是个放高利贷的,而且不太老实。”他说,“在那之后,我们家里所有的男人年纪轻轻的就死了,我想我可能也活不了几天了。”

“我不知道他们的短命是因为诅咒还是因为遗传造成的,但假若你有同情心,那你至少可以获得平静,”我对他说。

他朝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在那一瞬间,我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了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他的嘴咧向了两旁,然后发出了笑声,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我回到了我的房间,但在躺下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我躺平后才发现头顶处原本紧闭的木门现在留着20公分的缝隙——缝隙后是无尽的黑暗。

我心想:“嗯?门开了。”肯定是有人进去了。

但我突然间意识到这不可能啊,因为这门是从另一侧锁上的,这边打不开,肯定是另外一侧的人打开了门,然后来到了这边。也就是说他们肯定还在这房间里的某个地方。

我隐隐感觉到头的左侧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的移动。我假装已经睡着了,但还是眯缝着眼窥探着动静。

我的额头开始涌出汗珠,冰冷的汗水顺着头发滴落在我的脸上。

然后我听到了“啪嗒-啪嗒-啪嗒”的声音,就像是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在榻榻米上朝我爬过来,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的身子僵死在了床上,甚至连指头也动不了丝毫。

昏暗的吊灯无法驱散萦绕在那人脸上的黑雾,但我能看出来,那是一张极其消瘦的脸。当他爬到了我的上方后,正对着我的脸露出一个惊悚的笑容,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是此前拜访我的那个男人!”然后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晨等我醒来后,头顶处的门缝已经合上了。木门再次紧闭,我也无法推开它。

离开旅馆的时候,有两名服务员为我们送行。我问起她们另外一位服务员,就是昨晚上叫我下楼的那位。

“我不知您说的是谁--昨晚当值就只有我俩,”一人告诉我说,“这里其他的员工都是住在家里。”

“那她会是谁呢?”我问道。可她们两人也不知道。

然后我又想起来该问问她们俩,我住的那间客房的木门后面是什么?

一位服务员回答说:“奥,您说那个啊。那是间藏宝库。这栋房子原来的主人据说是一位心理扭曲的高利贷主,他从人们那里抢来抵债的物件就都放在那里面。但我也没亲眼见过。”

“这样啊,之后就是你们的老板在打理它了?”

“不是的,我们老板英年早逝。他死之后,也没人再打开过那扇门了。一次都没有。”

本文译自 JapanToday,由 Diehard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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