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流感病毒出现在美国牛奶中，巴氏杀菌法能有效灭活

研究背景

近期一项研究证实，如果按照工业标准时间进行巴氏杀菌处理，牛奶中的H5N1禽流感病毒将被有效灭活，从而确保牛奶的安全食用。

这项令人安心的研究由MRC-格拉斯哥大学病毒研究中心、爱丁堡大学Roslin研究所、Pirbright研究所和英国动植物健康局联合开展，并作为预印本发布在medRxiv上。研究确认，通常销售供人类食用的巴氏杀菌牛奶应能有效消除其中的任何流感病毒。
研究背景与动机

这项来自英国科学家的研究回应了美国奶牛中爆发的H5N1禽流感病毒(“禽流感”)疫情。这是此类病毒首次在奶牛中传播，导致某些地区的牛奶中出现高浓度的潜在危险病毒，进而引发了人们对受污染牛奶可能导致人类感染的担忧，包括病毒适应人体并引发新一轮大流行的风险。

研究结果

新研究证实，巴氏杀菌法可以有效杀死牛奶中的流感病毒。然而，研究还发现，如果不进行巴氏杀菌处理，牛奶可能成为包括H5N1在内的流感病毒的感染源。虽然人类感染H5N1的情况罕见，但一旦感染，可能会非常严重。因此，研究作者警告不要在受影响地区饮用未经巴氏杀菌的“生”牛奶。

在研究中，科学家在实验室条件下将一系列流感病毒与牛奶(包括未经巴氏杀菌的“生”牛奶和市售全脂牛奶)混合，并加热至63°C或72°C的巴氏杀菌温度。为了全面了解流感病毒对加热的反应，他们测试了包括人类和禽类流感A病毒(H5N1所属的病毒组)以及一种自然感染牛的流感D病毒在内的不同病毒。

实验室模拟工业巴氏杀菌时间和温度的加热过程有效杀死了研究中的所有流感病毒。研究团队随后在高防护实验室中用高致病性H5N1禽流感病毒进行了实验，确认巴氏杀菌能够有效杀死牛奶中的这种病毒，尽管其遗留的基因物质仍可检测到。

虽然这个结果令人放心，但研究人员也显示，如果牛奶未经巴氏杀菌，它将成为包括H5N1在内的流感病毒的有效载体。

当前疫情

当前的H5N1禽流感是有记录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自2020年以来迅速传播至全球各地的鸟类。尽管哺乳动物中偶有感染，但通常不在与人类接近的环境中，病毒在这些物种中也未能有效传播。这种情况在2023年末发生了变化，当时H5N1感染了美国的奶牛并在奶牛群中传播。截至目前，这次疫情仅限于美国，但令人担忧的是，这种潜在危险的病毒现在在与人类密切接触的哺乳动物中传播。

此外，科学家在感染奶牛的牛奶中检测到了这种病毒，这不是流感病毒的正常传播途径。看来受污染的牛奶导致了奶牛场动物和农场工人的进一步感染(截至目前，报告的人类病例仅引发轻微症状，且未出现病毒的进一步传播)。令人不安的是，H5N1基因物质的残留在某些受影响地区销售给消费者的牛奶中也被发现，这引发了牛奶可能成为人类感染途径的担忧。
巴氏杀菌的重要性

长期以来，人们知道牛奶可以携带各种病原体，因此通常进行巴氏杀菌以确保人类食用的安全。预计巴氏杀菌将灭活任何H5N1流感病毒，但在此次疫情爆发前，没有关于巴氏杀菌对牛奶中流感病毒有效性的可靠研究。这项研究解决了这一问题，并且另一组在美国进行的独立研究也得出了类似结论：巴氏杀菌可以快速有效地灭活流感病毒。

专家评论

MRC-格拉斯哥大学病毒研究中心的高级讲师Ed Hutchinson是该研究的通讯作者，他表示：“鉴于美国奶牛中H5N1疫情引发的担忧，以及在牛奶中发现病毒，我们迫切需要回答巴氏杀菌是否能使牛奶安全的问题。

“我们现在经过严格测试，表明巴氏杀菌所使用的温度应能快速灭活所有流感病毒。然而，我们也发现流感病毒在‘生’(未经巴氏杀菌)牛奶中仍具有感染性。生牛奶已知携带各种病原体，我们特别提醒人们在美国可能感染H5N1的地区不要饮用生牛奶。人类感染H5N1流感病毒可能非常危险，还会增加病毒适应人类传播的机会。在受影响地区进行牛奶的巴氏杀菌是降低这些风险的好方法。

“我们的研究主要关注牛奶中的病毒，但我们尚未评估它在未经过巴氏杀菌的奶酪、生牛奶酸奶或其他未经巴氏杀菌的奶制品中是否仍然具有感染性。更普遍地说，还需要更多的工作来了解这种病毒在美国奶牛中的传播方式，以及鉴于H5N1在全球鸟类中的分布，类似的疫情是否会在其他地方的家畜中发生。病毒学家目前正紧急工作以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爱丁堡大学Roslin研究所的博士生Jenna Schafers博士是该研究的共同第一作者，她表示：“这个团队由英国各地的研究人员组成，通过共同努力，展示了巴氏杀菌温度能够迅速灭活H5N1流感病毒，这令人安心。我们能够迅速应对这一紧急问题，强调了跨组织合作在应对新问题中的重要性，这在后大流行时代尤为重要。”

Pirbright研究所的Ian Brown教授是该研究的作者之一，他领导了一个英国研究联盟，该联盟致力于动物流感研究，包括奶牛中的流感。他评论道：“这一对新兴威胁的快速反应展示了英国科学界的实力。虽然这种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在奶牛中的感染目前仅限于美国，但我们支持全球努力，以更好地了解这种疾病、它对公众的潜在风险以及控制方法。关于巴氏杀菌的研究提供了重要信息，为超出美国的疾病准备和响应提供了支持。”

本文译自 University of Glasgow，由 BALI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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