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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迭戈动物园 16个月大的“华美”

看着它,你看到了什么?关键是,你忽略了什么?

进化生物学家Stephen J. Gould说,“每一只大熊猫,都是一个谜。”这很矛盾。它们就像是个毛茸茸的、柔软的、惹人爱的肉球,又大又圆的脑袋配上笨拙的身躯让我们都想上去抱一抱,但,“那只是我们印象中的熊猫。”

真正的熊猫并不为我们所知,野生熊猫本质上仍是个迷

三十年前,科学家们对熊猫几乎一无所知,由于它们生活在茂密的竹林里,来自布朗克斯动物园的George Schaller和中国的科学家们在四川的四年搜索中连熊猫影子都很少见到,头两年里只有16次,而大部分的目击也仅仅是它们穿过空地或走过小径的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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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直接目击很少的情况下科学家们该怎么办呢?它们转而收集熊猫行为的间接证据,在熊猫的巢穴里,那就意味着——便便,熊猫经常排便便。

Schaller将这些便便称重、测量并检测,检查其中的竹笋残渣,它们吃多少?能消化多少?这是项严格的、令人筋疲力尽的工作,同时也很无聊。但Schaller坚持了下来。下面是他画的1982年5月31日一只熊猫的踪迹,全部精确计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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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四年之后,Schaller和他的团队已经可以指出熊猫一天60%的时间里都在不停的吃,其它时间睡觉或休息(也就是排便便),再花几分钟梳妆打扮和圈地运动(像狗狗那样,你懂的),而不是像我们想的那样玩耍嬉戏。野生熊猫一点也不浪漫,和我们印象中一点也不一样。

至于野生熊猫究竟是怎么想的,Schaller也不知道。经过了四年的追踪、便便收集、竹子检测,熊猫对于他来说仍然很陌生。他对它们的行为了如指掌,但又描述不出真实的它们。在他的书《最后的熊猫》中,他想象着收到了熊猫寄给他的信,信中说道:你的所谓“科学”,根本描述不了真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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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科学家们,我要对你们研究我们种群所做出的努力表示称赞。称量了这么多的便便确实需要献身精神。你们令人钦佩地日复一日地追踪我—可惜不够专业,我老远就闻到你们了。

事实上我不知道你们侵犯我的隐私到底想得到什么。你们记录了那么多我每天吃多少竹竿、睡多少小时的数据,但那只不过揭示了关于我最简单的几个事实,而我们生活的大多数方面是数字所反映不了的。

你们怎么能了解我呢?

也许我有某些相似的情绪,但你们理解不了我们的,毕竟,这跟你们的感知能力无关...

再说一句:你们研究我的饮食、臭迹、□□、走了多远...但请记住,你们不能把我的存在片段化,你们顶多也就知道个大概,但永远也无法了解完整的我。我,就像所有生命一样,是无限复杂的、不可分割的,是一个和谐的整体...咱们应该各走各道,你们永远也不会了解我的。

因此,欣赏我的神秘吧,并帮助我的种群延续下去。”

但Schaller辩解道(打字的那家伙也该知道),这些科研活动还是有结果的。

在他出发前,自然资源保护论者曾认为熊猫的数量在减少,因为它们的食物来源并不可靠——野生竹子的生长是有周期性的,有时会发生短缺。但Schaller并没有发现熊猫饿死的证据。相反,应受到谴责的是人类偷猎者。

幸好,在那之后,偷猎减少了,政府加大了执法力度,维基百科写道:“野生熊猫的数量上涨了45%。”

因此,那只虚幻的打字熊猫也许应该在那封信里加几个字:“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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