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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来,东西方社会的差别被总结为一个简单的现代化理论。社会心理学家们认为,一个国家越现代化,人们越是善于分析,越趋向于个人主义;而欠发展的国家,人们则更趋向于集体主义——而这正是众多东亚文化的显著特点。
现在,出现了一个新的理论:种植并食用大米的团体更相互依赖,而种植麦子的团体会更自主。刊登在科学杂志的一份新研究声称,水稻种植产生集体主义,经过几代人的传承之后,形成研究人员所称的“水稻文化”。
种植水稻要求社会协调。因为需要稳定的水位,水稻种植要求有详尽的灌溉系统,一个人的水资源使用量直接影响到其他人。构筑一块稻田,疏浚,排水,都需要整个村庄的集体行动;研究表明,种植水稻所需的人力,通常是种植麦子的两倍。(研究注解到,麦子无需灌溉系统,无论农夫们合不合作,雨都会照下不误。)
为了研究这一理论,弗吉尼亚大学研究员Thomas Talhelm在中国调查了1162名大学生,这些大学生的家遍布全国,覆盖了水稻种植和小麦种植两个区域。水稻的种植与食用多在南方,而小麦多在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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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测试他们的个人主义,研究人员们让被测人画一张自己的社交网络图,用圆圈表示自己和朋友们。(之前有研究表明,美国人大多会把自己画的比别人大6毫米,而欧洲人这个数字是3.5毫米,日本人则把自己画的比别人小。)
研究结果发现,那些来自水稻区的人们会将自己画的比来自小麦区的人更小。(“我们把这个当作一种无意识的个人主义测量方法”,Talhelm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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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图。取最大直径。
研究还发现,在水稻区内,离婚率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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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坐标为水稻种植占比,圆圈大小代表离婚率。
尽管日本,南韩和香港的经济很发达,但它们的文化仍显示出强烈的集体主义,因此也许“水稻理论”更能解释东西方的文化差别。(水稻是占据了半个世界的主食,多数为亚洲。而西方通常更偏好小麦。)
“当然,水稻小麦并不能解释一切”,Talhelm告诉我们,“以小麦为主食的中国人和西方人仍存在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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