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纹身者自述:“我很后悔”
周立琪说 @ 2014.12.16 , 12:07 上午[-]
我都不想正眼瞧瞧镜子里的自己,原来我长什么样也几乎忘了,现在我所能看见的都是我两年前见鬼了去弄了这么个纹身。
16岁的时候我第一次画了个纹身,那会儿我非常好奇纹身到底是什么样子,有啥子感觉,甚至想都没想就让我的朋友在我手指上纹了个十字,当时还是用的DIY纹身器具。我非常喜欢它,但是由于父母的不支持与失望,我立马向他们道歉也认定这绝对是我此生仅有的纹身。
然而当我18岁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差不多了,我迷恋上了纹身墨水而且止不住的一直纹一直纹,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一个礼拜就会纹一个新的。那种刺痛和烧灼感是会上瘾的,你纹的越多,越觉得舒坦。它使你放松下来,好像疼痛感会促使你的身体释放内啡肽。
我的脖子上纹着我三岁女儿Amelia的名字,周围是一圈星星,手腕上纹着12岁女儿Ava的名字,手上是几只燕子,手臂上被一系列部落符号、龙、星星、举哑铃的肌肉男、拳击手套、像炸弹的红樱桃、俄罗斯明星、黑寡妇蜘蛛还有蜘蛛网密密麻麻的覆盖住了。它们太多了根本就数不清,但是如果时光能回到当时,我是干甚也不会整这些玩意儿的。
几年前我开始尝试在脸上纹身,这个纹身的设计是照着拳击手Mike Tyson(麦克泰森)来画的,但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他,也不是我所尊敬的人,可是我觉得在脸上画点东西非常酷。我看到了泰森的图片,发现画上他会看起来非常棒。但是我这个想法被利特尔汉普顿五家纹身店都给拒绝了,因为他们都不给人脸上纹身。最后我终于找到了了人愿意帮我忙。
然而不到一年,我就想把脸上的纹身弄掉,我实在忍受不了陌生人看待我的眼光了。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人们的反应,后来我搬去博格诺里吉斯,事情就变得没那么简单了。人们对我指手画脚,这让我非常不爽。而后我开始卷入一堆的麻烦,我想为自己辩解但是形势愈演愈烈。警察们同情我的遭遇但是他们告诉我我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怒火。
我感到自己脆弱无助,变得不怎么爱出去了,尤其是晚上的时候。人们想当然地把我看成恶棍或者是黑社会。百口难辨呀我是那么谦逊的人,了解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相当温柔。
我的家人一直支持着我,他们也许不喜欢我的纹身但是绝不评头论足,最多说一句“这都不像你了”。我同意他们的说法,终于今年我找到了一家能帮我洗掉脸上纹身的诊所。我欣喜若狂准备重获新生。
这个疗程每六周去一次,每次10分钟,总共花去了我100英镑。我几乎不怎么怕痛,但是激光去纹与我之前经历的任何痛楚都不同,还好还能支持的住。感觉像是一根针缓慢地插进你的皮肤然后再退出来。每回激光我都可以看见纹身渐渐淡去,总共15回才能去除干净,大概需要一年半多的时间吧。
22岁,有两个宝贝女儿,我希望能在建筑行业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因为有这个纹身,我现在还没法实现这个愿望,但是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生活的大门又重新向我敞开。
人们去纹身的原因有时候会因为想要表达自己的感受,想让人们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诉说他们的故事。但是我脸上的纹身完全是个笑话,赶紧大家千万别学我。我现在恨不得赶紧弄掉脸上图案。
本文译自 The Guardian,由 周立琪说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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