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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北极海冰因气候变化而消融，一向行走于海洋冰面上搜寻海豹——它们的首要猎物——的北极熊也不得不开始寻求陆地上的食物。

一直以来，我们知道北极熊食用浆果、海藻和鸟蛋等作为补充，通常是在等待秋季海洋结冰或暮春时分冰面破碎而来到陆地的那段时间。现在，有证据表明此类行为愈发普遍。事实上，有些北极熊可能会为了摄取一巢鸟蛋的卡路里而走得更远：2010年，科学家报告称，在加拿大北极熊为了吃海鸠的蛋爬上了岩壁；次年，俄罗斯北极地区的游客观察到北极熊从海鸥栖息的悬崖上爬下来，可能是出于相同的目的。

然而，尽管有人推测这些备选食物可能抵消海冰融化的冲击，但大多数研究人员仍对此保持谨慎，不敢轻易下结论。最新的几篇论文表明这种谨慎是对的。

在Global Change Biology出版的一篇论文中，科学家与当地因纽特人合作研究巴芬岛上的北极熊和常见的绒鸭间的互相关系。“因纽特人非常适应这种类型的气候变化，因为他们捕猎绒鸭并收集它们的蛋，”安大略省温莎大学五大湖环境研究所的第一作者Cody Dey说。不过Dey及其同事写道，传统的捕猎可能面临危机，因为“我们的研究表明绒鸭可能为了躲避北极熊捕食而筑巢在不同的地点，导致当地人的捕猎更加困难。”

Dey及其他作者进一步发现，北极熊捕食绒鸭鸟巢的现象在接下来的25年中有增长的势头，在海冰融化较早的年份里将有一大部分鸟巢被北极熊吃掉。

尽管如此，但巴芬湾的北极熊还是饿得皮包骨头。

“海冰融化时，北极熊被迫停止捕食直到再次结冰，”Dey说。“就算北极熊在找鸟蛋吃，它们可能也无法满足卡路里需求，因为鸟蛋的卡路里跟海豹相比实在太低。我们的模型表明，北极熊依靠捕食绒鸭鸟蛋无法弥补冰面捕猎机会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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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项发表于Phys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Zoology的研究恐怕描绘了一幅更揪心的光景。在2009年和2014年，研究人员给142只北极熊称了体重。这些北极熊曾走到“北极熊之都”曼尼托巴省丘吉尔，因而被捕获并被送往北极熊收容所——俗称“北极熊监狱”。这些北极熊在收容期间只给喂水而不给食物，以诱使它们在被释放后打消再来的念头。

期间，北极熊每天损失约两磅体重。据阿尔伯塔大学的第一作者Andrew Derocher说，这几乎相当于北极熊在无冰期沿着哈德森湾捕食浆果、海藻和鸟蛋时的体重损失。换句话说，从陆地上摄取营养的北极熊跟绝食没什么区别。

“对北极熊，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Derocher告诉Times Colonist报纸。“过去总有关于北极熊能从陆地上获取到什么的疑问。现在搞清楚了：完全不够。”

本文译自 Seeker，由 卤鸡爪子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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