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elina Antsiferova是俄罗斯的一位退休老人,今年75岁,年轻时是西伯利亚地区叶尼塞河的水路航线上的一名女工程师。她的父亲Tyurikov是前苏联飞行员,69年前,因为飞机故障和遇到恶劣天气,他被迫降落在西伯利亚的北极地带,最后除了包括他本人在内的几名机组人员和乘客失踪以外,机上所有人都获救了。多年来,任凭时间流逝,世事变迁,父亲当年所驾驶那架道格拉斯C-47依然躺在苔原上。因为父亲和飞机都永远的留在了那里,Avelina做梦都想去那里看看,直到今年,这个伴随了她70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她和一名美国飞行员和一名研究道格拉斯C-47的专家飞到西伯利亚,找到了那架飞机,亲手触碰那段让她魂牵梦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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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Avelina 6岁的时候,因为Tyurikov要执行飞行任务,临飞前和她道别,可是她没想到,这成了她和父亲的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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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机长,Tyurikov驾驶的道格拉斯C-47在美国加州长滩制造,1943年2月24日飞机为美国空军所有,1943年3月12日,由苏联依照战时租借协议借走,交付地在阿拉斯加的费尔班。飞机服役的地方在Krasnoyarsk,开始时被用作在Kara海的冰情侦查,后来,又转用做极地客机。出事的那次飞行,飞机要从Kosisty岛返回Krasnoyarsk,中途要在Khatanga, Dudinka和Turukhansk停留。

当天的天气并不好,阴云密布,还下着雪,能见度是只有1000米。飞机从Kosisty起飞后不久问题就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飞机左引擎的油压下降了,并且伴随着温度升高。因为糟糕的天气他们无法再返回原地,于是他们决定飞到Khatanga再着落。

很快,眼见就要到达Khatanga了,然而天气依然很差,不适合降落,只好继续飞行,去往下一个目的地Volochanka,那里有最近的机场。而实际上,飞机没有按计划在Khatanga着陆,无形中给后来的搜寻增加了难度。在这段飞行中,他们试图用肉眼判定自己的方位,但当时已是深夜,雪上加霜的是,在长时间的飞行中,飞机右引擎已经处于发热过度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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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恶劣的天气以及两个引擎都接连故障的危急情况下,他已经坚持飞行了5小时,尽管一直找天气状况好点的区域,但是好天气始终没有出现,直到飞机到达极限的最后时刻,Tyurikov才让飞机落地。当时他选择在空旷的苔原上着陆,着陆点地势高低不平,地表有1.5米深的积雪。落地时飞机受到严重损毁,基本上也报废了。但是对他来说已经成功了,因为机上所有人都安然无恙,毫发无伤。

自那以后飞机就一直在那里,几十年来,除了几个迷路的苏联人和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里的北极游客以外,没人动过这架飞机,基本上是原封不动的保存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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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Avelina一行人坐着直升机找到了这里,Avelina说,要知道,这里地球的最北方,伴随着刺骨的北极寒风,我们甚至能看见远处有一只驯鹿在苔原上奔跑。当时我在空中看见了这架银色的飞机,它就像一只大鹏伸展着翅膀沉睡在苔原之上,感觉万番滋味涌上心头,你能体会我当时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出发前,Avelina曾说,如果我能摸摸这架飞机,那就算不虚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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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她去档案馆搜集和父亲有关的书文信件,研究他的生平故事,也了解了因为这次安全的着陆,父亲保住了几十人的性命,这样的英雄事迹触动了她的心,更让她为父亲感到骄傲。她说,下飞机后,我爬进了机长舱,他曾经就坐在这里。我亲手触碰这一切,感受每样东西,一切近在咫尺,感觉如此熟悉,我梦了那么久就为了亲眼看看这些。好在我太走运了,得偿所愿走进了这架飞机,这是多么令人感慨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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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的残骸里面有这样一段机长亲手写的日记,上面写道,机上有3名女性和6名儿童,1947年4月22日,零点30分,我们从Kosisty起飞飞往Krasnoyarsk,5点30分紧急迫降,没有人员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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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机上载有842公斤的货物,机组人员除了机长Tyurikov,还有副机长,机修,无线通讯员,而乘客有32人,其中有几名是特赦犯人,飞机落地后,他们眼前是一片冰天雪地,暴雪纷飞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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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大家在原地耐心等待政府的救援,三天后,救援队依然没有出现,而那几名暴脾气的特赦犯早就坐不住了,他们从着陆没多久就开始咄咄逼人要求出去寻找救援。Tyurikov也一直担心救援队赶到前,乘客们会被困死在这里。最后,他们还是勇敢做出了决定,出去寻找附近最近的村落。如果救援队最后没有赶到,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就这样,他和机修Viktor Pismarev和无线通信员Alexey Smirnov,还有那几名乘客出发了,事实上,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位置,Tyurikov带上了地图和指南针,把信号枪留给了留守的副机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心里都没底。

当他们出去了没多久,暴风雪就来了,持续了10天左右一直没停过,所以一行人都失踪了。而留在原地的人都得救了,这时候已经是5月11日,从等待救援到获救用了差不多3周的时间。原来搜救行动其实早已开始,只是搜寻范围主要在Khatanga附近,因为飞机原本应该在这里降落。尽管搜寻期间有一位Volochanka机场的无线通讯员Lidia坚称自己在接听设备里听见飞机的声音,但是没人听她说了什么,后来机上无线通讯员Alexey的妻子发电报斯大林要求不能放弃搜寻,斯大林答应了并派出两名当时著名的飞行员,而其中一名飞行员考虑了Lidia的话,这才使得搜救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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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当地的驯鹿人发现一具尸骨,当时还不知道是谁,不过最后确认那就是Tyurikov,原来Avelina曾经在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写了自己的名字,而这本书在那次意外中他从始至终都带在身上。

Tyurikov死后,Avelina一夜之间成了孤儿。Avelina说,父亲被安葬在Krasnoyarsk的一个陵园,和我的母亲葬在了一起,当年母亲在父亲失踪前六个月去世了,我弟弟当年才2岁,所以我们跟随着爷爷奶奶生活。

后来那些乘客还写了一封信给我的奶奶爷爷,感谢他们的儿子所做的一切,他们当时都是60岁左右,而爷爷后来没多久就去世了,因为丧子之痛对他来说太沉重了。后来,我们和奶奶相依为命,其实,我父亲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他的继子,奶奶从他2岁起就开始抚养他,同样,也抚养我们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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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这架道格拉斯C-47已经被俄罗斯地理协会的一只探险队和AeroGeo航空公司拆卸并转移,然后还会重新组装和修复,因为他们希望让这架道格拉斯重返蓝天。

本文译自 siberiantimes,由 yuu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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