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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象一个没有照片的生活吗?在自拍泛滥的年代,当我们的社交生活已经建立在无穷无尽的图片分享之上,从未拥有自己的照片简直是令人无法想象的。

但是有些人,穷极一生,也未能见过自己的面孔出现在相片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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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亚洲之旅中,立陶宛摄影记者Berta Tilmantaite发现了一些这样的人;那些当地人从未拍过照。他们想让她拍照,并把拍出来的给他们看。有些人还会请求她把照片洗出来,但是她身在旅途,无法打印,只能让他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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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ta很是好奇那些从未被拍过照并看到成片的人。她思索良久,并为美国散文家、活动家和制片人Susan Sontag的话所鼓舞,“给人拍照是一种侵犯,他们无法从你的视角看到自己,他们永远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他们的;它把人变成了物体,可以被符号化处理的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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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ta想要改变这种拍照思路,相反,她要帮助那些人认识自己,给他们带去全新的体验。“这样我们就不是在符号化处理他们,而是回归他们自己,从而他们能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看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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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为一名摄影记者,Berta也会偶尔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适。“我经常会对我的拍摄对象感到愧疚。我拍下照片,如果我不能把发表的文章发给他们,他们就永远看不到这些照片。”对Berta而言,这件事就是要优先考虑拍摄对象,是一种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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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亚洲之行的经历所鼓舞,Berta和她的搭档Lucas Cwierz登上了飞往南美的航班。他们从哥伦比亚的偏远地区一路跋涉到厄瓜多尔,决心要拍摄那些生活中从未被拍过照的人们,并且赠送他们一份礼物——他们的“处子照”。

“我们一直在记录和分享我们的生活,每天要上传数百万张照片。但是仍然有人一张照片都没有。这就为我们的故事开启了大门。从一张简单的肖像开始,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贫穷、身体形象或者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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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对象与众不同,这使得Berta不得不重新思考她拍照的方式。作为摄影记者,她一直拒绝摆拍。但是为了拍好这些人,摆拍似乎成了唯一正确的方式。

“不同之处在于,我们邀请人们参与创作的过程。让他们选择服装或者发型,我们还问他们想在哪里拍,拍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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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过照片后,他们通常会说‘太美了!’这对我而言很不寻常,因为我经常听到的都是‘删了它,我不喜欢自己的样子’或者‘拜托你PS一下,我看起来太丑了。’”

Berta认为他们的反应说明这样的拍照对他们很重要,这是一份礼物。“想象一下你只有一张自己的照片。相比那些整天用手机自拍的人们而言,这张照片的价值高得多。”

这些照片会让人想起过去的岁月,在那个年代,拍照是一件隆重的事情。这种感觉已经在数码时代消逝了,这样的创作正提醒了人们摄影依旧是一件充满力量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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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译自 huckmagazine,由 许叔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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