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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科学家们对于大西洋和太平洋小岛上的物种一直很有兴趣,在进化论提出之前,就一直有人在加纳利群岛上收集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标本,运回英国。后来,达尔文也在加纳利群岛之间忙活,用在这里找到的线索证明了进化论的存在。

要是太洋上的小岛只有一些很普通很常见的动物还好,关键是岛屿上的动物都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从加拉帕克斯陆龟,到毛里求斯的渡渡鸟。这些神奇的动物之所以和陆地上人们习惯看到的不一样,主要是环境相对大陆独立,因此生存方式和要求不一样,而且通常很少天敌,于是大家就放开来发展,看哪一家笑到最后了。

不过生物学家一直没有搞明白的一点是,这些生物究竟是哪里来的呢?这样的问题在大陆上很好解答,但是在岛上就不容易了。第一,不可能是岛屿生成的时候有的,因为很多岛屿生成时是火山岛,一片荒芜;第二,也不是鱼类进化的,因为这些生物在其他地方也有基因很相似的同类;第三,很多岛屿的年龄很小,不足以支撑长时间的进化。

因此,必须有一些动植物的祖先能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到岛上。暂且说鱼类和飞鸟不成问题,毕竟能在相对短时间内迁徙长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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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些陆龟,巨蜥,都是怎么来的呢?

有很多假设。比较出名的就是,在岸边生活的动物,被大风和洪水,连着能漂浮的木头,一起出海。

想到陆龟,蜥蜴,这些老不死的动物的确是不需要多少淡水和食物生存。而且大自然有的是时间,如果这一批先遣队全部遇难,还有下一批,有的是大把时光,少说几百万年。只要有一批能在小岛上登陆,就有可能演化出新的分之。

好,漂浮的植被和木头能保证岸边的动物被洪水冲到海里,那这些内陆的动物呢?又不是陆龟们被召唤到海边去等待出发,海龟还要这地盘下蛋的。

现在科学家们假设,巨大的滑坡和山崩有可能把这些庞大的内陆动物也送到海里去了。

提出这个论点的是加纳利群岛最大岛——特内里费岛的农业部研究员Brent Emerson。他说“巨型”的滑坡,带着可持续发展的植被和大量动植物,被一起推进海里,使得岛屿间的交流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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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帕尔玛岛,加纳利群岛最西岛屿

Emerson的团队用DNA技术,先测定了加纳利群岛最西边的拉帕尔玛岛上的象鼻虫的谱序,然后再对比特内里费岛象鼻虫,发现几乎一样。不过更重要的是,拉帕尔玛岛象鼻虫的谱序,和特内里费岛最北方,海拔超过700米的Orotava 山谷象鼻虫最相近,几乎是一个地方被抓住的。这么高的海拔,几乎不可能是大洪水造成的物种交流。

不过,在60万年前,特内里费岛北方的确发生过一起大型滑坡。地质测定,滑坡在几分钟之内,数百万立方米的岩石和泥土被抛向大海。其中有可能有一些,能漂浮在海上的绿色植被,往西漂流到了拉帕尔玛岛。现在海流依旧能在部分季节往西走。这个过程只用4到13天,如果漂浮物面积够大,可以支持部分动植物飘到拉帕尔玛岛。

对于类似加纳利群岛这样火山岛而言,大型的滑坡的山崩经常发生。火山山体一般地质结构不稳定,在雨水或者地震的作用下会发生“火山侧体崩塌”(volcanic flank collapses)。

其实,特内里费岛的Orotava 山谷,就是那次滑坡行程的。整整超过130万立方公里的山体在过去的几百万年内滑进海洋,形成今天的凹陷。这么大范围的山体滑坡,肯定有超过亿记的动植物个体被送上物种交换的旅程。

最近一次大型山体滑坡是在美帝的圣海伦斯火山爆发。在1980年,这场著名的火山爆发之前几分钟,就有举行的山体滑坡,把山坡上的植被和数目全部一股脑送进了旁边的Spirit Lake。到现在为止,还有当年的树木漂浮在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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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otava 山谷由滑坡形成

另外还有一点,大型的滑坡,相比单独的树木,在物种交流的方面,在数量和种类上都有更积极的意义。毕竟独木难成林,趴在一两根漂木上的生物个体,在新环境里可能很难生存。相比起来,滑坡带来的生物多样性,不但在漂流的旅程中能对生物体有更大的生存保障,还能在新环境里支持各个物种的相互配合,总体上增加生物交流的成功几率。

当然,对于个体而言,面对自己束手无策的大型滑坡,必然是极端危险的。但是,像小行星撞击地球一样,大型的滑坡固然危险,可在生物圈里,带来的积极意义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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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岛地质不稳定

本文译自 BBC,由 小鱼儿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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