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背后凉飕飕:高高狗-3,自动贩卖机
喵熊汪太狼 @ 2017.07.05 , 12:01 上午王橘猫有重大发表。
【很抱歉拖了这么久,事到如今只好说实话了。我不会英语,前面的都是我编的,我编不下去了。。。】
图:喵熊汪太狼(没错又是我)
我女儿做起了关于“高高狗”的噩梦,我应该好好听她说的【三】
第二天,Heather没有再提起关于高高狗的话题,而我也没有问。不管那是什么,我只想Heather能尽快忘掉这个噩梦,旧事重提肯定没什么帮助。一如往常,我帮Heather做好上学的准备,再让自己准备好去上班。
走出家门,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疲累。整夜的睡眠不足对我敲响了警钟,我暗自提醒自己,在把Heather送到学校后得再去买杯咖啡。
我开着车,思绪不禁回到了昨夜留言板的警告上。在阳光下,那个回答显得不大可靠,甚至有点愚蠢。我把恐惧赶回心底,暗自责备自己的不理智。我再次提醒自己,我是家里唯一的成年人,应该负起责任,不应该相信夜里会有怪物或者什么东西。
我把Heather送到了学校,为自己买了第二杯咖啡,然后开车上班。我的大脑感激地吸收着咖啡因,而我坐在车上,啜饮着这滚烫的液体,边想着要是我妻子的话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她大概又会抱怨我又在犯傻,然后让我好歹成熟一点吧。我忍不住微笑,突然好想她啊。
我把车停进了公司的停车场,开始我寻常的一天。今天是星期五,我暗自期盼能早点离开。早晨的清新空气预示着今天会是个好天气,我还想着今天能带Heather到公园去呢。我只希望新鲜的空气和灿烂的阳光能抹去高高狗的噩梦,让一切阴暗在阳光下燃尽消失。
可是…事情永远不会让人如愿。
午后,我接到一通从Heather学校打来的电话。当校长和我说我必须得马上到学校来把Heather接回家时,我坐在椅子上,吓得目瞪口呆。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告诉我Heather□□了她的同学,直到老师把她从别人身上强拉开时也不肯停止。
我把我吓得张口结舌的嘴闭上,震惊在我脸上流窜。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的女儿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校长肯定了我的说法,跟我说他也和我一样震惊,但Heather今天确实需要早退回家,其他的孩子都被她吓坏了。他还说这件事必须也得通知其他孩子的家长。
太好了,我心想,在他们眼中我将会是一个培养出有暴力倾向的孩子的单亲爸爸了。当这个想法浮出脑海,我立刻对自己生起气来。谁在意其他人怎么想啊?我得先去看看我的女儿!
我给我的老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得早退,他同意了。我谢过他,告诉他我周一会把该做的事情补上,然后冲向停车场。
在赶去学校的路上,我试着弄明白为什么Heather会做出这样的事。这绝对是有原因的!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她一定是被某个她的同学欺负了!她一定是被某个她的同学挑衅了!她不会毫无理由就开始□□别人的!
我在红灯前停了下来,烦躁地用手指在方向盘上漫无目的地敲击着。我的女儿正在被某些事情困惑,某些我完全不了解的事,我必须得查清楚发生了什么。先是那些高高狗的噩梦,现在又是□□人的事。Heather很明显地正在被什么事情折磨着,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家长,我必须得找出事情的源头。交通灯转绿,我□□着牙,踩下油门。这一切会和我妻子的死亡有关吗?这会不会是Heather开始面对她生命中母亲角色的缺失的处理方法,在她离开我们后的仅仅一年里?我双眼发红,手指关节在方向盘上握得发白。
这不公平,她不应该被带离我们身边。我们犯了什么错吗,为什么要承担这样的悲痛?母亲的缺席会为Heather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一个空洞?我该怎么填补这些伤痛?
我慌张起来,毛骨耸然地想起Heather即将迎来的青春期。如果这就是我们父女和睦的终点呢?如果她开始用她妈妈的死来谴责我,我该怎么办?我知道她才五岁,但时间总有办法能保存深切的伤痛,并使它转化为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我突然意识到,在这几年里,在这至关重要的成长时期,伴随在Heather身边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我的一切行为都将塑造她看待事情的方式,甚至可能会…会毁掉她的一生。
伴随着这些想法在我脑海中翻腾,我驶入学校的停车场。某个念头闪过,我毛骨耸然。
我想起在留言板上的警告:高高狗会被深沉的哀伤吸引。
我摇摇头,劝告自己别再踏上这条旧路。那既不现实,甚至显得有些愚蠢,高高狗根本不可能存在。那些显得过于真实的梦魇,只不过是Heather为了处理她正在经历的问题所形成的。
我□□了□□牙,定了定神,跑进了学校。
等我反应过来,我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校长办公室里,他向我道歉,说这不是Heather的错,把事情搞这么大也只是为了不要影响其他的孩子。我一点也没听进去,只是在盲目地点着头,任由他的话语像麻木的噪音一般洗刷过我的脑海。
最后,一位教师把Heather领进了办公室,我立刻抱住了她,把她迎了过来。我亲亲下她的脸颊,然后发现在此之前她一直在哭。我告诉她没事了,爸爸爱你,我们马上要回家了。她无声地对我点了点头,她大大的棕色眼睛充满泪水。
我告诉校长和老师,我很抱歉发生了这起意外,并且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他们笑着,说着他们相信我,但我能看穿他们戴上的假面具下隐藏的真面目。他们对此有自己的判断,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个对如何抚养自己的女儿毫无头绪的单亲爸爸。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个在日常生活中挣扎,苦寻但得不到答复的人。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个无法摆脱失去妻子的悲痛,仍然在寻求尽管缺了她也能活下去的办法的人。
这让我突然感到愤怒,肾上腺素在我的血管里飙升,我很想朝他们大吼,但我让自己闭上了嘴。我转身离开,紧紧搂着我的女儿冲出学校。我不知道这是正当的愤怒,还是仅仅是因为过于难堪,但我也不在乎。他们根本不了解我们经历过什么,也不理解我正在应付些什么。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胆敢来审判我的人生?
我把Heather抱回车里,一路无言地开车回家。我拼命压抑自己的情感,提醒自己这不是为了我,这是为了Heather. 她才是那个需要帮助,需要爱护和支持的人。
我们到家的时候我看了下表,已经快四点了。我放弃了到公园玩乐的计划,让Heather坐在沙发上。我坐在她身旁,和她说我得和她谈论一下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
“小南瓜,你没事吧?”我轻声细语,衡量着她的精神状况。
她看着她的手,点了下头。
我清清喉咙,我总是不擅长做谈心这种事。
“你今天是不是□□了你的同学?”
我看见她的嘴唇颤抖着,她缓慢地点点头,依然盯着她的手。
我叹了口气,“小南瓜,不可以□□人的啊,你知道的哦。你为什么要□□那些小朋友啊?”
她耸耸肩,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不可以妥协,我告诉自己,还没到退出话题的时候。
“是不是有谁惹你生气了啊?是不是有谁对你说了过分的话啊?”
她把一只手藏在她的口袋里,慢慢地摇了摇头,低垂着头。
“Heather,你能不能看着我呢?”我温和地问。
她抬起头,突然放声大哭,但她的手一直在口袋里拨弄着什么。
“你能不能答应我,你不会再□□人了呢?”我问她。
眼泪不断地从她的脸颊滑落,“对…对不起爸爸,真的…真的对不起”,她哭诉。
我弯下身,亲亲她的头,“没事了哦小南瓜,我知道你是个乖孩子。爸爸爱你,不过我们以后不要再□□人了好不好?”
她哽咽着忍住了另一波泪水,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扭来扭去。
我拍拍她的腿,终于发现了有点不对,“你的口袋里放了什么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想让爸爸看看呢?”
她显得有点迷茫,有些羞愧,一直摇着头。但我最终成功地说服了她,让她在口袋里拿出一直藏着的东西 - 一小把棕色的小碎块。
我眨着眼,对我的女儿为什么会带着一口袋的泥土感到疑惑。我猛然反应过来,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腔,简直要把它撞碎。
“Heather,”我努力试着控制自己的声音,“那…那是狗粮吗?”
她紧紧地握住她手上的东西,把它们拥在胸前,紧盯着她在沙发边缘晃悠的脚,没有说话。
“你在哪找到的?”我急切地问,任由一股深沉的忧虑环绕着我。
“我找到的。”她低声回应。
“那…那你把它们放在口袋里干嘛呢?”我震颤着问,胸中堆积着不安。
Heather抬起头,看着我,“它们好好吃哦。”
我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把手递给了Heather,“把它们交给爸爸保管,我来帮我们提早做顿晚饭好吗?”
Heather不情不愿地交出那些狗粮,我则回应她一个挤出来的笑脸。我问她要不要在我做晚饭的时候先看会电视节目,她小小地笑了下,温顺地点点头。
我在电视上打开了她喜欢的儿童节目,内心一阵激烈的天人交战。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有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在我的女儿身上发生了。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但过去的几天看起来正是造成她奇怪行为的转折点。
我边准备晚饭,边告诫自己不要反应过度,但我做不到。那些噩梦,关于高高狗的警告,她□□人的行为,甚至现在她要吃狗粮。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不知道我能和她说什么。我想问Heather是不是因为她妈妈,是不是因为最近她都在想妈妈的死,但我不敢问。我不想我不能掰开那道我合不上的伤疤。如果她开始问我没办法回答的问题,我该怎么办?如果她的行为恶化了呢,我能怎么办?
要带Heather去看心理医生的想法闪过我的脑海,但我立刻狠狠地对它甩上了门。我的女儿没有任何问题,她就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子,恰巧做了那么几个噩梦,又恰巧□□了几个小孩罢了!那又怎么样!我在她这个年纪时肯定也做过很多的坏事,现在不是也好好的!
不过…不过到底“高高狗”是什么东西?它存在吗?它是什么意思呢?
我在心中喝止住了自己,不要再想这个了。高高狗从不存在,世上没有这种东西,再说了,我得先面对那些我能解决的事情。
我心烦意乱地准备好Heather和自己的晚饭。我走向沙发,坐在Heather旁边,看着卡通人物在电视荧幕上跳舞,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醒过来的时候高高狗贴着我的耳朵跟我说悄悄话…”
我在满口食物中□□了□□牙,我不能再去想这种编造出来的愚蠢故事了!
【待续】
本文由 王橘猫 译自reddit
(照例送个小段子。解说原文自带,非标准答案。)
■自动贩卖机 自動販売機
这里有一台自动贩卖机。
它被放在一条没有人通过的小胡同里,是一台不可思议的自动贩卖机。
价格也很不可思议,所有商品都是85日元。
至今为止,只有4个人使用这台自动贩卖机。
第一个是美国人。
买了“可乐”,十分满足地一口气喝□□。
第二个是中国人。
买了“乌龙茶”,十分满足地一口气喝□□。
第三个是日本人。
买了“血罐果汁”,战战兢兢地喝了一口。
日本人死了。
第四个是印度人。
买了“血罐果汁”,十分满足地一口气喝□□。
印度人心想
日本人真傻啊。
【解説】
罐口涂了毒,饮料本身加了解毒剂。
日本人战战兢兢喝的太慢了,来不及解毒就死了。(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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