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种族科学的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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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扬种族和智力之间存在关联的理论被称为“种族科学”或“科学种族主义”。尽管学术界已经反复揭穿过种族科学,但近年来它仍有卷土重来的势头。当今种族科学最热情的拥趸们有很多是“非主流右翼”的明星人物,他们喜欢用伪科学为民族主义政治辩护。假如你相信穷人这么穷是因为他们天生智力较为低下,那很自然会得出结论:左翼的补救措施如平权法案或外国救济,注定难逃失败。

近年的诸多事例中,右翼擂响了种族科学的战鼓。例如2016年7月,当时作为极右翼媒体Breitbart News的老板并将出任特朗普首席策略家的Steve Bannon,写了一篇文章称有些被警察枪杀的黑人是罪有应得。“毕竟不管怎么说,世上有一些人就是天生暴戾好斗。”Bannon唤起了种族科学最丑陋的论点之一,即黑人在基因上就比其他人更暴戾。

不久前,一个主流人士也加入了为种族科学招魂的阵营。2014年,《纽约时报》科学记者Nicholas Wade,写了一本堪称近20年种族科学最恶毒的书《A Troublesome Inheritance》。在书中他再度提出种族科学的三大教条:“种族”的概念对应于人群的生物学先天差异;人类的大脑演化因种族而异;上述观点可以用不同种族的IQ平均分数差异证实。

政治科学家Charles Murray写了一本《The Bell Curve》。书中称穷人,尤其是贫穷的黑人,天生在智力上不如白人或亚洲人。1994年该书首次出版时成为了《纽约时报》畅销书,但接下来几年里它被来自学术界的批评扒得体无完肤。

最近的关于种族和IQ的观点源自于一次貌似温和的科学观测。2005年,世界上最杰出的演化心理学家之一Steven Pinker提出,德系犹太人天生格外聪明。这一观点是种族科学的佐证:如果犹太人真的天生更聪明,那么逻辑上必定可以认为其他人天生更不聪明。

种族科学的卫道士们宣称自己只是单纯在描述事实的本来面貌,真相往往就是这么让人不舒服。“我们仍是一个物种,就像贵宾犬和猎兔犬,”Sullivan在2013年写道。“但一般来说贵宾犬要比猎兔犬聪明些,而猎兔犬更擅长嗅觉。”

然而目前为止并没有基因学上的证据支持种族科学。科学家们无法分离出控制智力的基因,智力并不是由DNA上的某一个单独片段决定的。而种族科学的关键依据,IQ测试,也不单取决于先天因素,而是受到后天环境的显著影响。对以色列米兹拉希犹太人的两代人的研究显示:上一代人的平均IQ为92.8,年轻一代则为101.3。不仅仅是犹太人如此。美籍华人在1948年的IQ平均分数为97,1990年则为108.6。1972年至2002年间,非裔美国人和美国白人的IQ分数差距缩小了5.5分。显然仅仅一两代之间的基因差异不足以产生先天智力上的显著差别。

种族科学短期内还不会彻底消亡,只有用科学和教育逐渐地驳倒其观点。我们必须这么做,不仅因为种族科学可能造成恐怖的后果,也因为它本质上是错误的。种族科学根本上不属于科学。

本文译自 The Guardian,由 卤鸡爪子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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