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故事:我的狗昨晚去世了
王橘猫 @ 2018.03.15 , 11:12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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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狗自我出生以来就一直陪着我——整整31年。对我知道这听上去有多难以置信。它昨晚去世了,4个小时之后,一群人突然出现在我家院子里。
好啦,自我开始写这篇东西后我才发现我家的狗活到了31岁还挺奇怪的,但是当你生命中的每时每刻都有着他的陪伴;当你已经习惯与其一同成长时,这件事感觉就还挺正常的,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是说,这个念头当然会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Snoop怎么就已经20岁了;Snoop怎么就已经24岁了;Snoop怎么就已经26岁了,但我从来没有想得过于深入。我会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总是摄取均匀的营养和有着充足的锻炼,然后就不再想这件事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嘛,对吧?
从我生命中的第一天开始,Snoop就在那里。我出生于1985年8月10日,我父母是在8月9日,大概我出生前12小时买下的Snoop.他们想让我成为一个尊重动物的人,所以他们提前为我准备好了生命中最好的朋友。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狗,我知道所有有养宠物的人都会这样夸奖自己的宠物,但Snoop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狗。他总是陪在我的身边,而无论我上哪去我也总会带上他。甚至当我从Montenegro搬到美国的时候Snoop也跟着我一起来了。我的一些前女友对我和Snoop的关系如此亲密并不是那么高兴,但Snoop从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开始就是我最好的哥们,所以每当需要做出选择时,Snoop永远是我的第一选择。
这不仅仅是因为Snoop总会愿意和我待在一块、每时每刻都愿意和我玩丢球游戏,但这也是因为他曾经把我从几起奇怪的事件中拯救了出来。
我记得大概在19、20年前的某一天,当时我正在父母家的院子里除草,一个男人向我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戴着一顶看起来还不错的帽子,所以对11岁的我来说他看起来还挺正常的。我当时正疯狂沉迷于星球大战,他和我说起他那停在街边的小货车里藏着超多的星球大战手办模型,然后问我想不想跟着他到车里看一下。对11岁的我来说,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男人加上星球大战玩具模型就足以让我把所有父母警戒过我要对陌生人应有的戒心抛到脑后了。
当我离这个男人的货车只有大概3英尺时,他突然转向我,脸色苍白得犹如鬼魅。紧接着,他转向货车,大步冲向驾驶室,加速得仿如疯汉,不发一言就此逃跑。我站在那里,迷惑了几秒,而当我转身走回家时,我发现Snoop正在我身后。他没有吠,但他一定是吓到了刚才那个要让我看他手办收藏的好人。我当时对他吓到了刚才那个男人还挺生气的,但是Snoop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马上就原谅他了。
让我想想我还能不能记起更多Snoop救过我的事。
哦对了,我记得当我19还是20岁的时候发生过一件很奇怪的事。当时我和几个朋友在露营,你知道的,喝喝啤酒,烤烤牛肉,诸如此类的事。当然,我有把Snoop带上,所有人都很喜欢我的狗,而且他也喜欢森林。露营的最后一天晚上,我的朋友们走进了森林去找柴火,于是我就去了河边散步。Snoop当时在我的帐篷里睡觉,所以我就没把他带上。我从来都不会担心他会走失。
当我到达河边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走近河岸,想着能不能量出这里的水有多深,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我转过身,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约11、12岁的小姑娘。她的穿着看起来和身边的环境有点不搭;穿着一身黑色洋裙在森林的深处看起来多少有点诡异。我问她是不是迷路了,她说是,显然是到处乱逛走到了离她爸妈帐篷太远的地方了。所以我就陪着她一起找她爸妈的帐篷,基本上就是我跟着她在走。就在我心想着我可能得打电话给护林员时,她转过身,脸上带着微笑,告诉我她能远远地看到她家人帐篷的轮廓了。
我们向一顶庞大的黑色帐篷走去,起初我以为里面空无一人,因为,唔里面超安静的,还有就是我也以为她爸妈应该还在外面找他们的女儿。但是当她打开帐篷的时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坐在帐篷里看着我们,微笑着。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们都穿着一身和露营丝毫不搭的衣服,男的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女的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他们都坐在地上。当那个小孩走进帐篷时,那个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他用一种愉快的口气坚持着让我一起进来陪他们喝一杯,好让他们感谢我帮他们找到了他们的女儿,他们超担心的。尽管我觉得一切看起来都有些不大对,我还是决定听从他的建议。哎,我超不会拒绝别人的好吗?正当我准备踏入帐篷时,一阵哀鸣从我背后传来。
Snoop正在我身后大概5英尺的地方哀鸣着,看起来很不安。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我走出帐篷,朝Snoop走去,那个男人的喝止声从我身后传来,他坚持让我重新回到帐篷里。我还是选择我的狗,就像我以前所做过的无数次选择一样。我跪着观察Snoop的情况时,不禁觉得有点奇怪,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从那顶帐篷里传出来,帐篷里也没有人愿意走出来。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让我觉得有点承受不了,所以我就只是朝帐篷大喊了一声我得回去了,然后就带着Snoop回去了。随着我们逐渐远离那顶帐篷,Snoop又再次摇起了他的尾巴,而我也很高兴我最好的朋友又再次变得有朝气起来了。
还有一次是大概几年前,我正开着车带着Snoop在镇子里漫无目的地乱逛。这算是我和Snoop之间一个玩不腻的游戏吧,四处乱逛的同时让Snoop趴在副驾驶的窗口上看看这个世界。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我调头准备回家。就在我们快到家的时候,我注意到路边停着一辆车,车子的引擎盖下面在冒烟,但却没有打开任何车灯。车子的正前方站着一个女孩,我必须得说,非常有吸引力的女孩。我差点没看到她,因为她全身穿得一身黑色,而夜晚已经逐渐降临了。
我对车子并不是很了解,但我觉得我应该帮帮她,所以我就靠边停了下来。当我停下的时候Snoop变得很躁动,不断地在座椅上跳上跳下。我让他冷静,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让Snoop自己待在车里。
当发现我靠边停了下来的时候那个女孩仿佛松了一口气。我跟她说我对车子不大了解,好啦我该说我对车子一点都不懂,但我可以借给她一些照明用的工具,至少这样当别的车子经过时可以看得到她的车子出问题了。她一边接过我递过去的工具,一边和我说谢谢,然后问我无论如何能不能帮她打开车子的引擎盖看一下。我必须在这里再强调一次,尽管我对车子一窍不通,我真的超不会拒绝别人的,加上她长得真的很好看。我没办法拒绝她。正当我走向她的车子时,Snoop突然变得很奇怪,他开始一直哀叫着挠着窗户。我请那个妹子稍微等一下,我想先把我的狗放出来,但她抓着我的手哀求着让我只是一眼也好让我先看一眼她车子的引擎。尽管如此,Snoop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只是笑着走回车上把门打开好让Snoop能下来。Snoop猛然跳下车,我甚至有点担心他会伤害到自己。毕竟他已经24岁了,他的关节不像以前一样耐用了。
当我把注意力再度转回那个女孩身上时,我惊讶地看着她就这样开着那辆引擎底下还冒着烟的车子走了。呃好吧,我猜她是把车子修好了吧。随便啦,我也没想太多,就把我的照明工具捡起来放回车上开车回家,Snoop也开心地回到副驾驶上摇着它的尾巴。
自我开始提笔写下这些事情以后,我开始发现他们有着同样的特定模式了。我能想起来的最后一次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大约一年前。Snoop的身体越发不好,我是说,毕竟他已经快30了,所以我们基本只在家里前院待着。我们的房子位于城郊一个安静的社区,基本上没什么事发生。小孩子们骑着自行车从路上驶过,而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在前院的充气泳池里玩乐。突然我听到一声巨响从街上传来,紧接着传来了一阵小孩的哭泣声。我抬起头,看见一个小孩在他的自行车旁边放声大哭。我走向那个小孩,留下感觉不大舒服的Snoop自己待在前院。Snoop开始哀鸣起来,但我想先确认一下那个小孩的情况。当我跑到他身边问他有没有受伤时,那个小男孩卷起他那黑色的裤脚让我看他流血的膝盖,同时我也发现他黑色的衬衫上有好几道划痕。他问我能不能送他回家,他说他家就在这条街的转弯处。我理所当然地答应了,当我们走到他家房子前时,那个小男孩开口请我跟着他一起进去。
我不是那种会随便乱进陌生人家的人,特别是陪着我的还是一个小孩,所以我只是谢谢他然后准备回去。就在那时,我面前的门突然打开,小男孩的妈妈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脸上挂着一副温暖而好客的微笑。她请求我进到屋子里,好让她好好谢谢我帮助了她的孩子,好让她能为我准备一点新鲜的柠檬水。我本有意拒绝,但她看起来人真的很好,所以我就答应了。当我爬上楼梯向他们家走去时,我听见背后传来大声的吠叫声。我转身,发现Snoop站在街上。他几乎从来都不叫的。还有一点很奇怪的是我家的围栏至少有4英尺高,Snoop没可能跳过它跑到这里来的。然后我看见了Snoop的肚子,上面都是血和划痕,他一定是硬是跳过了那个我以为太高了他跳不过的围栏。
我向Snoop走去,这时那个小男孩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再一次邀请我到他家去,而他妈妈这时基本上已经是在求着让我进去她家试试他们家新鲜的柠檬水。和之前几次一样,我还是选择了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好伙伴,而不是陌生人。我向他们道歉,掰开那个小男孩的手,和我那受伤的好伙伴一同向家里走去。我听到门在我们身后被大力甩上的声音。Snoop好开心,尽管他受伤了。
Snoop是在昨天夜里去世的。他走的时候正趴在我的膝盖上,我轻轻地挠着他的右耳,他最喜欢我这样做了。我不想在他走的时候哭,我想让他知道我很坚强,我想让他能放心地离开。
当我发现他的肚子停止活动时,当我发现他离开我时,我崩溃了。我哭得远比我爷爷去世时还要伤心,比我这辈子任何一次哭泣还要伤心。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31年了哎。
昨天晚上我把Snoop葬在了家里的院子里。有的人可能会觉得这挺奇怪的,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大部分,我不能把他送去火化或是埋在天知道在哪里的地方。
昨天晚上我睡得不大好。我只是盲目地在床上翻来滚去了好几个小时,当时钟的指针指向4点时,我知道我今天是睡不着的了。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我最好的朋友,他现在正躺在院子里那冰冷的土里。就像是为了再一次确认清楚、确认清楚他会不会奇迹般突然苏醒,正站在那里等着我。我从床上爬起,准备去看他最终的安眠之所。
但当我起来时,透过我二楼的窗户,我所有的悲伤和心碎的感觉突然被一阵恐惧和惊惶取替。
在Snoop的陵墓上,在我的院子里,站着12、13个人。他们一同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我。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在半夜站在你的院子里,更不要说站着的是13个都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就在那时,我发现了另一件更让人恐惧的事情。我认得他们。每一个我都认得。把他们辨认清楚花了我一点时间,但我能发誓我真的认得他们。那个骑自行车的小男孩和他妈妈。那个在森林里迷路的小女孩和她爸妈。那个我停在路边想要帮忙修车的女孩。还有另外一些人,另外一些我过去遇到过的,在不同的奇怪事件中出现过的那些人。但是让我全身发麻的是那个男人。那个20年前穿着一身黑衣试图让我进他的小货车的男人。他没有老。他一秒也没有老,他看起来还和我记忆当中的20年前的他一模一样。其他的那些人,我是在美国遇到的他们。只有他,只有这个男人,我是在我还是小孩时在5000英里外的Montenegro遇见的他。而现在,他站着这里,站在我的院子里,看着我。
他突然朝我大喊,要我下去。每个人都在努力让我下去。小男孩和他的妈妈微笑着,车子坏掉的女孩拨弄着她的头发送出飞吻,露营的一家人朝我挥手。他们都还穿着我遇见他们时的那身衣服。
我拉起窗帘,不,应该说是硬扯上窗帘,然后报了警。
7分钟的寂静,直到警车出现,打破了静谧。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人在院子里,但他们保证会加强在这社区的巡逻。我请他们到街边上那位女士的房子看看,他们也答应了。现在是早上11点,在那之后我没有听到更进一步的消息。我能看到院子里清晰的脚印,所以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因为哀悼所引起的幻觉。
我能问一下对这件事你们是怎么想的吗?我不是什么迟钝的白痴,我清楚地知道这一切有多荒谬,我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正坐在这里,想着现在该怎么办。也许我该给我父母打个电话。这件事快要把我弄疯了。
我真希望我的伙伴还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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