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要关头,寻求老朋友的帮助总没错。
因此在我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几个星期后,我就把我的“恩师”介绍给他。
那位仍然在我耳边喧闹的快乐农民,Old Macdonald。
就是“Old Macdonald had a farm, E-I-E-I-O.”的那个Old Macdonald。

儿子用瑞典语猪叫,怎么办?
Credit: 锐景创意

我的儿子出生在瑞典。他母亲是瑞典人,而我是英国人。我们希望他会说英语和瑞典语。
超过一半的欧洲人至少会一门外语,90%的瑞典人都是如此——英语是目前瑞典最流行的第一外语。

我至今仍震惊于瑞典的电视台居然会播放这么多带字幕的英语节目,从小镇疑云英国家庭烘焙大赛,再到爱默戴尔农场古董巡回秀

我的妻子Emmelie特别想让我的儿子用标准的英国口音说英语——最好像是把Oliver Twist(雾都孤儿)空投到了斯德哥尔摩一样。或许可以改名叫Oliver Twistsson?(作者玩了个瑞典名字结尾大多是-sson的梗,就像毛子的xx斯基和xx娃一样)

当然,很多人是在青少年或成人之后才开始学外语的。但也有不少是从小耳濡目染学会多种语言的——不是因为父母说不同的语言,就是因为他们举家搬到了外国。
父母们曾经担心从出生起教一个孩子两种语言,孩子会把两种语言混淆在一起,最后一门都学不好(比如老一辈可能会问你学了英语是不是就不会说中文了)
而如今学界普遍认为学习外语有很多好处。
已经有很多研究表明,说几种语言可以改善大脑的可塑性,处理新问题的能力,并且降低痴呆的风险。
因此,在看了不少文章,和一些朋友聊过之后,我们选择了一人教一种语言——我的妻子对儿子说瑞典语,而我对他说英语。
让我们把话题回到Old Macdonald......和他的瑞典表弟。
某个周日下午,我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时,熟悉的曲调从卧室里飘来,但是用了完全不同的语言。

“Per Olsson han hade en bonnagård, lian, lian, lej.”(差不多是这个效果)

“Per Olsson? 啊?”我想。 “我可不觉得他拖拉机开得比Old Macdonald好。”

儿歌仍在继续,我又听到了瑞典语的“猪”——“Gris”。

紧接着是:“Med ett nöff-nöff här, och ett nöff-nöff där.

我把头伸进卧室。

“Nöff-nöff?”
“是的,nöff-nöff.”儿子回答。
“你确定猪不是哼哼(oink)吗?”
“我确定。”
“狗怎么叫?”
“Vov-vov.”
“马怎么叫?”
“Gnägg-gnägg.”

当然不是了,我说,狗是汪汪叫(woof)的,马是“吁——”(neigh)。
但显然瑞典人不这么认为。
后来我学到了许多其他语言。其实用于描述动物声音的词汇是远远超过我所能想象的。
我在书里看到,日本人眼中的蜜蜂发出的声音不是“嗡嗡嗡”,而是“嘣嘣嘣”。
当孩子们意识到“oink-oink”和“nöff-nöff”其实是同一种动物的叫声时,不难看出会一门外语的孩子的确具有更出众的解决问题的能力。

儿子用瑞典语猪叫,怎么办?
Credit: 锐景创意

但是,我准备第一次去农场时降低一点难度,带儿子去奶牛场。

因为无论对于Old Macdonald还是Per Olsson,奶牛都是“哞”(moo)。虽然瑞典语里是“mu”,但发音基本相同。

附:Old Macdonald在各国的不同翻译

埃及:阿里爷爷
中国:王老先生
捷克:唐纳德叔叔
丹麦:简·汉森
芬兰:皮泊拉爷爷
法国:马杜林
德国:约格
以色列:摩施
意大利:托比亚叔叔
日本:开心农场
韩国:朴先生
马来西亚:雅丹叔叔
波斯:善良的老人
波兰:老麦克唐纳
葡萄牙:曼纽尔叔叔
塞尔维亚:每天吃鸡蛋,身体变强壮。(画风清奇)
斯洛文尼亚:在美丽的农场里……
西班牙:佩皮托
瑞典:奥尔森爷爷
土耳其:阿里巴巴

本文译自 BBC & Wikipedia,由 花生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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