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停止吃肉么?

吃肉有两个重要事实。

首先,动物的肉有一个高的道德和生态价格,工厂养殖方式使得每年数百万只鸡、牛、猪等动物遭受虐待。这构成了循环的道德灾难。更甚的是,六分之一的温室气体排放量直接归咎于牲畜的饲养,随着越来越多的国家进入中产阶级,这个数值还在不断升高。对大多数美国人来说,减少食肉量比放弃开车更能减慢全球变暖的进程。

但是还有另一个很少有人关心的真相。权衡大部分肉带来的享受,一块鲜美多汁的牛眼肉,商店里大量的可负担得起的肉,方便的高蛋白食物,与去一个你的朋友已经连续去了几周的地方尝试酱汁鸭,道德和环境的成本是存在的,但也可以像雷达画面上的雪花状静电噪点,可以忽视。在1970年,美国每个成年人每年大概消耗200磅肉。如今,95%的美国人,包括我在内,都吃肉。

多年来,对食肉的争论主要集中在减少我们饮食中的选择。但是在当代文化中,想要用取消一个受欢迎的选择和限制个人的选择的革命在大多数国家都是难以推广开来的,尤其是美国。可能素食的道路还需要一场新的农业革命来引导,需要新的技术来开发出新的、不需要以牺牲动物为代价的食物。

在最新一期Kasia Mychajlowycz和Patricia Yacob的Crazy/Genius中,我们研究了一种进入无肉时代的可能。

首先,我们参观了旧金山附近一家叫Tiny Farms的蟋蟀养殖公司的研发实验室。世界上有二十亿人将昆虫作为日常饮食的一部分,人数相当于去年拥有一台智能手机的人数。让美国人准备从吃牛腩、汉堡转为吃虫子这可能是个荒谬的设想。解决方案?喂给猫吃。美国宠物食品中含的肉占了肉消耗量的25%。这就是为什么Tiny Farms研究用蟋蟀替换宠物食品中的肉。“昆虫的生态系统非常的有效,他们本质上是冷血动物,所以他们不需要通过不断的燃烧卡路里来维持体温。他们能将所吃的高效的转化成身体需要的物质。”Tiny Farms的联合创始人Andrew Brentano说到。

但是用什么代替人类食物中的肉呢?当今,有很多有前途的以植物为基础的食品公司,比如Impossible Food,它已经朝着发现绝佳的肉类替代品迈了一大步。但是要满足人们对肉的欲望,科学家们可能遇到一个悖论:生产不是来自动物肉类的动物肉类产品。

在将来可能会有实验室产的肉。荷兰科学家Mark Post设计并尝试了第一个用干细胞做的“实验室产”汉堡。他说科学家控制“实验室肉”脂肪和蛋白密度的能力在未来会得到成千上万的人的青睐,他们会抛弃肮脏的、不完美的动物肉类。“比如你买一块牛排,他可能美味多汁,也可能味同爵蜡”,Post说,“事实上在购买时你并不能确定它的好坏,而这就是人造肉类的优势:一致的品质。”

那些热爱美食的中产阶级,或者保守的食客会接受来自Post实验室里的肉类吗?可能不会。但是尝试是一种时尚。甘蓝、无糖可乐,都最终被人们接受了。二战期间,美国政府中有些人因为担心国家会出现食物短缺,于是召集了一批学者和经销商商讨推广食用动物器官。于是杂志里出现了推广食用动物器官的页面,试图美化给孩子吃动物内脏的观念。不久之后,肝脏配洋葱成为常见的食物,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吃是复杂的。我们的味蕾会把口中食物的信息同时送到大脑的多个区域,从而诱发甜蜜、快乐或是一丝乡愁。更有趣的是,他能让人产生疑问:我是能消费这种食物的人么?也许,当你面对的是干细胞做的汉堡,你的答案是no。但是这种身份认同感是易变的,和我们的口味一样。那么为什么不能利用这种认知的灵活性来扩展我们的味觉,从而保护地球的环境呢?正如那句老话:想抓住一个人的心,最快的办法是抓住他的胃。想抓住一个人的胃,最快的办法是引导他的饮食观。或者,用与这些类似的一些方法。

本文译自 theatlantic,由 行走的五花肉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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