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经济还没从08年金融危机中缓过劲儿来,新冠大流行就又照着后脑勺来了一记重击。冲击过于巨大,以至于经济杂志《钻石周刊》上的一篇特别报道就总结说,日本曾经是平等主义的社会正处于转变成为“日本版本种姓制度”的边缘。

在这样一个制度中,处于较低经济阶层的人们的后代一辈子也爬不出这一阶层,即便通过努力工作、刻苦学习来提升自我也是无济于事的。因此就算经济复苏,他们的命运也不大可能有显著的改善。

这种令人压抑的阶段是几个方面累积影响的结果,《钻石周刊》称之为“四座大山”,分别是:在此前20年里GNP几乎没有增长;收入基本没有变化(在涨薪方面,日本在OECD成员国里排24);日元贬值;以及从2010年开始的长期贸易逆差。

《钻石周刊》的这份报告是与早稻田大学信息、生产与系统研究生院的Kenji Hashimoto教授合作。在2022年1月份时,这项调研询问了居住在三大人口中心——处于东京站半径60公里范围内的、名古屋站半径40公里范围内的、大阪站半径50公里范围内的都市与乡村——的居民。然后再从43,820份有效回答中收集数据。

基于这些回答,该团队搭建出一个金字塔结构,通过收入分割为5层。处于金字塔顶端的是所谓的投资者阶层,总体占比3.5%,由219万户家庭构成。第二层总体占比22.8%,共有1450万户家庭,是由高管、专家、专业人才构成的“新中产阶层”。第三层总体占比34.5%,共有2194万户家庭,由普通企业员工构成。

金字塔的下面还有两个阶层,加一块被称做“中等贫穷阶层”。它是由前中产阶层——个体户的或是开办小型家族企业的人——构成的,总体占比7.8%,共有751万户家庭。最下面的则是所谓的底层阶层,基本上是一些非正式员工,比如说小时工、临时工之类的,总体占比27.4%,共有1739万户家庭。

虽然新冠大流行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所有的阶层,但最下面的两个阶层是最惨的,入不敷出。拿前中产阶级来说,平均家庭年收入从2019年时的750.8万日元(约合人民币39.2万元)下降到了2021年时的645.5万日元(约合人民币33.7万元),整体下滑12.8%,导致其中有20.6%的家庭跌到了贫穷线以下。

所谓的“底层阶层”的平均家庭年收入掉下了400万日元线(约合人民币20.8万元),从2019年时的431.3万日元(约合人民币22.5万元)下降到2021年时的396.6万日元(约合人民币20.7万元),整体下跌8%。该阶层处于贫困线之下的家庭增加了3.8%,从2019年时的32.8%增加到了2021年时的36.6%。

“新冠大流行对食品、饮料行业的小型零售商是灾难性的,它们按照政府要求削减了营业时间,影响尤为严重。”早稻田的Hashimoto告诉《钻石周刊》说,“由于这类商店里很多都是雇佣属于底层的非正式的、兼职的员工,因此对这两个阶层的冲击特别强烈。”

短期内似乎不会有政治解决方案。《钻石周刊》的调查认为,由于两个顶部收入阶层更可能支持目前执政的自由民主党或是其他保守党派, 所以这些立法者就没多大动力去支持旨在解决持续扩大的收入差距方面的政策。

“假如我们不向社会中的弱势群体伸出援手,”《钻石周刊》警告称,“那么越来越多的人跌出目前所属的经济阶层的这一进程将会持续下去,社会动荡将成为必然。”

https://japantoday.com/category/features/kuchikomi/magazine-warns-japanese-society-on-verge-of-becoming-an-income-based-caste-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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