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欣的“世界大战”
BALI @ 2024.04.30 , 12:57 下午中国科幻作家刘慈欣描绘了两个相互竞争的文明:一个是技术先进的外星文明,另一个是地球。通过他的作品,他观察了中国在全球崛起的现状,并揭示了技术控制对未来的重要性。
一位领先的科幻作家对中国的全球崛起进行了审视。
两个对立的文明正在争夺统治地位。文明A 比文明B 强大,被后者视为严重威胁;然而,文明A 的地位比看起来更脆弱。双方都不避讳使用间谍、欺骗和监视,因为行为准则(如果有的话)定义不明确且常常争论不休。但斗争的焦点很明确:控制科技前沿就意味着控制未来。
在刘慈欣的科幻三部曲《三体》中,文明A 是遥远的星球三体,文明B 是地球。三体星上的生存条件日益恶化,居民们计划殖民拥有更好环境的地球,他们强大的科技使这项计划成为可能。利用高维几何,他们部署了质子大小的超级计算机监视地球上的每一个活动和言论;地球的整个星舰队都无法匹敌三体人一个微小的水滴形探测器。然而,地球人的智慧使三体人的统治远非稳固。地球为了寻求对抗弱点的办法,建立了相互确保摧毁的威慑战略,迫使三体人分享他们的技术。
当该系列第一部作品于 2014 年在美国出版时,三体星和地球的原型立即显而易见。对于中国人来说,与西方国家达到同等地位是一个长久以来的目标,被视为在经历了西方占领的屈辱和文革的自我伤害之后恢复昔日辉煌。正如刘慈欣对《纽约时报》所说,“中国正走在快速现代化和进步的道路上,有点像科幻小说黄金时代的美国。” 他接着说,未来将是 “充满威胁和挑战” 以及 “推测性小说非常肥沃的土壤”。
在过去的几年里,随着中国在科技领域雄心壮志的扩张开始影响美国的主导地位,这些威胁和挑战升级了。关税、知识产权和科技基础设施方面的争论已成为国家安全的紧迫问题。随着僵局的加剧,刘慈欣变得谨慎地谈论他作品的政治地理基础。 11 月,当我陪同他前往华盛顿特区领取阿瑟·克拉克基金会颁发的 “为社会服务想象力奖” 时,他干脆地否定了小说可以作为历史或时事评论的观点。“整件事的重点是逃避现实世界!” 他说。然而,他所吸引的读者类型暗示着其他意思:中国科技企业家将三部曲的霍布斯式(强调国家主权)视角视为企业界残酷竞争的隐喻;其他粉丝包括奥巴马,他在两年前于北京会见了刘慈欣,以及马克·扎克伯格。刘慈欣的国际生涯已成为民族自豪感的源泉。 2015 年,时任中国国家副主席李源潮邀请刘慈欣到中南海——一个有时被比作克里姆林宫的政府限制出入区——讨论这些书,并向刘慈欣展示了他自己的书,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重点和注释。
刘慈欣的作品通常篇幅浩大,已被翻译成 20 多种语言,三部曲在全球销量约 800 万册。他九次获得中国科幻小说的最高荣誉银河奖,并于 2015 年成为亚洲首位获得雨果奖(最负盛名的国际科幻小说奖)的作家。在中国,他的一个故事被选为高考(决定每年数千万学生命运的全国性大学入学考试)的指定文本;另一个故事出现在全国七年级课程教科书中。当一名记者最近挑战刘慈欣回答关于他故事的 “意义” 和 “中心主题” 的初中问题时,他一个也没答对。“我是一名作家,” 他耸耸肩说。“我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抱着某种自负的想法。我只是想讲一个好故事。”
三部曲的成功被认为是将曾经在中国边缘化的科幻小说推向主流的标志。刘慈欣认为,这一趋势表明了中国思维方式的更深层次转变——科技进步激发了人们对宇宙探索的新兴奋。三部曲在航空航天工程师和宇宙学家之间拥有众多追随者;一位科学家撰写了解释指南 “三体物理学”。几年前,中国航天局邀请刘慈欣(他最初的职业是水电行业的计算机工程师)向技术人员和工程师发表演讲,探讨如何利用 “科幻思维” 产生更具想象力的科学问题解决方法。最近,他被邀请参观一座巨大的新射电天线,其中一项用途是探测外星通信。它的工程师一直在向刘慈欣发送项目的更新和对他的钦佩之情。
“我们在寻找一个独处时会非常淘气的人,而你的名字不断出现在我们的数据库中。”
今年早些时候,中国探月车首次实现登陆月球背面这一前所未有的壮举,改编自刘慈欣短篇小说《流浪地球》的电影在上映后的前十天内票房接近5亿美元,最终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二高票房电影。《人民日报》的头条标题欢快地总结了这种情绪:“只有中国人才能拯救地球!”
刘慈欣今年 55 岁,上世纪八十年代作为工程师工作旅行首次前往美国,但在 11 月访问之前从未去过华盛顿。在从纽约乘火车前往酒店的优步车上,他透过方形眼镜凝视着窗外掠过的城市,这让他想起中国不断扩张的城市边缘的发展区。“人口稀少,一切都整洁、有序和对称,” 他观察道。“就好像这座城市是昨天才建成的。” 当他看到特朗普酒店镀金的字母时,他发出了愉快的笑声。“在所有美国总统中,他是唯一一个我可以直接理解其演讲而无需翻译的人,” 他评论道。“没有大词或复杂的语法。他说的一切都被简化为最简单的可能形式。”
刘慈欣的科幻作家同行在中国的绰号是“大刘”,但他身材矮小,头圆得异常,似乎与他瘦削、结实的体型不相配。他有一种谦逊的存在,掩盖了一种不可动摇的智慧,就像一名特工伪装成会计师。他很少进行眼神交流,保持着一种既超然又专注的表情,仿佛对未来太不耐烦而无法全神贯注于现在。“我没有什么特别或值得记住的地方,” 他在一点上说。“我总是融入任何人群。” 果然,当我们在城里闲逛时,我发现他很容易就消失不见了,我开始有意识地试图留意他不起眼的身材和衣服——深色牛仔裤和格子衬衫——就好像我在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
尽管这是他第一次来华盛顿,但这座城市的景观对他来说已经很熟悉,这要归功于他对好莱坞大片的偏爱。因此,我们的观光旅行令人失望。事情总是一比一地比他预期的更大或更小,而且令人惊讶地并列在一起。反射池比《阿甘正传》中暗示的离华盛顿纪念碑更远,而且没有越南战争抗议者聚集在其周围看起来很奇怪。当我们登上林肯纪念堂的台阶时,刘慈欣表示失望的是,坐着的雕像呈现的是林肯的沉思脸,而不是猿猴脸。“我想我还是更喜欢《人猿星球》版本,” 他说。
当我们经过一座长方形的野蛮主义建筑时,刘慈欣立即认出了它是联邦调查局的总部。事实证明,他在研究 2003 年出版的早期小说《超新星纪元》时曾在网上仔细研究过它的平面图(该小说将于今年晚些时候以英文出版)。由于担心国家审查员的可能反应,出版商花了十二年时间才出版这本书,并进行了多轮修订。与许多在西方受欢迎的中国作家不同,刘慈欣不是持不同政见者。在书中,一场超新星向地球喷射致命辐射,杀死所有13岁以上的人。在没有成年人的情况下,孩子们必须想办法分配资源、建立外交关系和维持秩序。很快,很明显,一个由孩子经营的世界与一个由成年人经营的世界截然不同。“乐趣”被确立为生活的组织原则,国际战争和被称为“血腥奥运会”的事件被纯粹为了刺激而计划。刘慈欣告诉我,他打算用这部小说来表达中国人民在面对变革时感到困惑和迷茫时的反应,当时旧信仰崩溃,新信仰尚未确立。
刘慈欣出生于 1963 年的北京,他的父亲是煤矿设计院的经理,母亲是小学教师。他的父亲的家人来自河南省黄河盆地的平原,该地区在 20 世纪遭受了特别可怕的灾难。内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恢复后,双方都征召了男人。刘慈欣的祖父有两个儿子,没有对任何一方的意识形态忠诚,为了保住家族血脉,他们做了一个令人心寒但务实的赌博。一个儿子加入了国民党,另一个儿子,刘慈欣的父亲,加入了共产党。他升任八路军连长,并在共产党胜利后开始了他在北京的职业生涯。直到今天,刘慈欣都不知道他的叔叔发生了什么。
刘慈欣三岁时,文化大革命爆发。他的父亲失去了工作——因为有一个兄弟反对革命,他被视为政治上可疑的人——被派去山西省阳泉的煤矿工作,刘慈欣至今仍住在那里。这个城市是文化大革命期间派系暴力的一个闪光点,刘慈欣记得晚上听到枪声,看到卡车里装满了手持步枪、戴着红袖章的男子。事情变得足够危险,以至于当刘慈欣四岁时,他被送去与河南的祖父母住在一起,并在那里待了几年。
小时候,刘慈欣很淘气,很厚脸皮。即使今天,他仍然喜欢巧妙的恶作剧,曾经创建了一个写诗算法,并将大量输出提交给一家文学杂志。(它没有发表任何诗。)他还具有务实的倾向:在小学对武器着迷之后,他自学了如何制造火药。当刘慈欣六岁时,中国发射了第一颗卫星,他迷上了太空。最初,他的志向是探索太空而不是写关于太空的文章,但他在高中时,他对物理和数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开始阅读科幻小说——一种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禁止的类型。他最喜欢的是苏联作家伊凡·叶夫列莫夫 (Ivan Yefremov) 的作品,他以其对乐观未来社会的描绘而闻名。刘慈欣认为,叶夫列莫夫的书帮助他形成了对科学和进步的积极态度,这在当时中国普遍存在的愤世嫉俗和犬儒主义情绪中是一股清流。
大学毕业后,刘慈欣在一家国有电力公司工作了16年,担任计算机工程师。他利用业余时间写科幻小说,并在1999年发表了他的第一篇短篇小说。他的作品很快就引起了中国科幻迷的注意,并获得了多项奖项。2005年,他辞去工作,成为全职作家。
刘慈欣的成功反映了中国科幻小说日益增长的流行。在过去十年中,中国出版了越来越多的科幻小说,科幻迷社区也在迅速增长。这种兴起的背后有几个因素。首先,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导致了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对休闲活动的更大需求。其次,互联网的普及使人们更容易接触到外国科幻小说和电影。第三,中国政府对科幻小说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不再将其视为一种危险的西方影响。事实上,政府现在积极支持科幻小说,因为它被视为提高国家形象和激发创新的潜在工具。
西方科幻小说的繁荣发生在十九世纪末,它与前所未有的科技进步和大众报刊的兴起同时发生——这些转变是该类型小说发展的重要基础。随着大英帝国的扩张和美国开始在世界范围内扩张势力,英美作家们创作了太空旅行的故事,这些故事通过帝国占有的视角来看待,科技优势带来了领土征服。外星人往往是不同信仰或种族的人类的替代品。M. P. 希尔 (M. P. Shiel) 的小说《黄色危险》(1898 年)想象了一个中国征服世界的邪恶计划,并警告说 “在肆无忌惮的欲望和疯狂的兴奋时刻,黄种人的骨瘦如柴的面孔是一种野蛮的景象”。 那个时代最著名的的小说,H. G. 威尔斯 (H. G. Wells) 的《世界大战》(1898 年),灵感来自 19 世纪早期澳大利亚土著居民和白人定居者之间发生的暴力斗争,这场斗争几乎使土著居民人口完全消失。
威尔斯的科幻小说给被誉为现代中国文学之父的鲁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鲁迅翻译了威尔斯和儒勒·凡尔纳的作品,将科幻小说引入中国。鲁迅希望将科学思想融入大众小说,以帮助克服 “智力贫困”,并提供 “引导中国民众走向进步” 的手段。鲁迅生于 1881 年,他目睹了中国古老文明被更年轻、科技更先进的欧洲文明所征服的悲剧;中国人可能比塔斯马尼亚人多,但他们会遭受同样的命运吗?
早期的中国科幻小说想象了一个赶上并超越西方的中国。梁启超的《新中国未来记》(1902 年)设定在 1962 年;故事中,上海举办了世界博览会,地缘政治上占主导地位的中国发展了多党制,西方人为了改善自己而研究中国人。在 1923 年匿名发表的流行小说《十年后之中国》中,中国发展了激光武器来击退西方帝国主义者。刘慈欣三体系列的译者乔尔·马丁森 (Joel Martinsen) 将该系列视为这一传统的延续。“在资源饥饿和被消灭的恐惧的驱使下,将三体人与对中国的帝国主义意图进行类比并不难,” 他告诉我。即使刘慈欣不愿认可这部小说情节与中国当前与美国的对峙之间的比较,他也曾在某次提到 “政治与科幻小说的关系不容低估”。
科幻小说会激发儿童和青少年的兴趣,并鼓励他们为国家的现代化做出贡献。但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科幻小说和其他非革命文学一起被禁,甚至科学本身也受到了意识形态纯洁性的考验。在天文学方面,禁止讨论太阳黑子,因为中文术语的字面意思是 “太阳黑子”,而黑色是与反革命分子相关的颜色。
当刘慈欣晚上写作的同时保持白天工程师工作的时候,科幻小说在邓小平改革派政权的早期又重新崛起。在他开始创作《超新星纪元》的时候,它再次受到更严格的审查。几十年来,这种类型的小说一直在稳步发展。科幻小说是想象另类世界的艺术,而允许它被用作现有政权的宣传的同一个政治机构,也可能会认识到它质疑现状合法性的能力。
在我与刘慈欣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一再淡化任何国家干预的感觉,但当我们开始讨论他尊敬的伟大波兰科幻作家斯坦尼斯瓦夫·莱姆 (Stanisław Lem) 时,这个问题间接出现。“了不起的是,他生活和写作于苏联波兰!” 他说。 “然而,他既在东方广受欢迎,也在西方受欢迎。” 我问他认为莱姆是如何做到的。 “他拥有奇妙的想象力,真正独一无二,” 刘慈欣回答说。 尽管如此,即使莱姆也未能完全逃脱他政府对言论自由的打击。 当被问及似乎暗示斯大林主义顺从和偏执的故事时,莱姆说的话与刘慈欣对他的三体系列的地缘政治解释相同——他不是在写对现状的委婉评估,而只是在编造故事。
一天,我和刘慈欣去他酒店附近的一家中国餐馆吃午饭。 下午两点半,餐厅空无一人,到处都是白色的桌布,点缀着俗气的超大陶瓷花瓶。 大屏幕电视在每个角落自言自语。 我们一坐下,刘慈欣就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啤酒。 我说我不会喝酒,但刘慈欣澄清说他很乐意喝完这两瓶。 服务员送来百威啤酒后——“我不歧视:啤酒就是啤酒”——刘慈欣小心翼翼地从背包中取出了一瓶南方舒适,并将它慷慨地倒入他的饮料中。 他前一天在一家酒类商店买的这瓶酒。 “我看不懂标签,” 他说,解释说他选择了货架上便宜且容易拿到的任何东西。 “我选错了——这个东西太甜了。” 在我们在一起的几天里,他多次提到他既依赖酒精,又需要为了健康戒掉烈酒。 “我至少有两位前同事喝醉了,” 他直截了当地说。 “这在工程师中很常见。 你知道那类人。”
类型是刘慈欣思考人的中心思想;他擅长快速勾勒构成中国社会的各个阶级。 一位科学家被描述为 “只是那个时期典型的知识分子:谨慎、胆小,只求自保。” 另一个角色,“那个时期的典型政治干部”,具有 “极强的政治敏锐度,并通过意识形态的视角看待一切。” 这特征赋予了他的小说一种具有现实质感的社会政治特质。 同时,它没有留下太多情绪复杂性,刘慈欣因在其书籍中填充了似乎像安装在宏伟全景图中的纸板剪纸一样的人物而受到批评。 刘慈欣 readily admits to the charge. “我开始写作并不是因为热爱文学,” 他告诉我。 “我是因为热爱科学。”
刘慈欣的故事通常源于一个具有产生生动、引人入胜的寓言潜力的投机性想法——通常是关于人类自我毁灭的能力。《三体》这个标题源自轨道力学中的一个分析问题,该问题与三个天体在相互重力拉力下的不可预测运动有关。 阅读有关该问题的一篇文章后,刘慈欣心想,如果三个天体是三个太阳呢? 一个这样的太阳系中的智能生命会如何发展? 从那里,一个结构逐渐成形,几乎就像一个行星系统,角色像卫星一样围绕着中心概念旋转。 无论好坏,这些角色都存在于故事的框架中,而不是作为页面上的独立个体而存在。
刘慈欣的想象力令人望而生畏,他的叙事以一种有时感觉几乎是幻觉的尺度构思。 三部曲的时间表跨越 18,906,450 年,涵盖古埃及、秦朝、拜占庭帝国、文化大革命、现在和 1800 万年后的未来。 一个场景是从蚂蚁的角度讲述的。 第一本书以地球为背景,尽管其中一些场景发生在虚拟现实中; 到第三本书结束时,行动范围已经星际化,并且歼灭在几个维度上展开。 《伦敦书评》称该三部曲为 “有史以来最雄心勃勃的科幻作品之一”。
然而,许多书籍的共鸣之处在于,它们还提供了中国严格的等级官僚制度的忠实描绘,那是共产主义的迷宫般产物。 《幽灵舰队》的合著者奥古斯特·科尔 (August Cole) 撰写了一部关于美国和中国之间战争的技术惊悚片,他告诉我,对于他来说,刘慈欣的作品对于理解当代中国至关重要,“因为它综合了从人类学到政治到社会的多角度看待该国”。 虽然物理学为小说的前提提供了依据,但却是政治推动了情节。 在每一次转折中,角色都被迫进行残酷的计算,其中道德绝对主义与更大的利益相对抗。 在他们对生存的追求中,男女采用马基雅维利博弈论并采用黯淡的后果主义。 在刘慈欣的虚构宇宙中,理想主义是致命的刘慈欣认为,中国在科技领域的崛起与中国科幻小说的兴起密不可分。 “中国在过去几十年中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他告诉我。 “我们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们正在建设世界一流的军事力量。 这种力量和信心也反映在我们的文学中。”
然而,这种新发现的自信有时与对未来不确定性的焦虑混合在一起。 刘慈欣的小说经常充满了对人类自毁的恐惧。 在《三体》中,外星入侵者对地球构成严重威胁,人类几乎没有机会生存。 只有通过集体合作和国家意志的力量,人类才能克服困难。
这种对人类命运的悲观情绪在中国科幻小说中并不常见。 相反,许多中国科幻作家对未来更加乐观。 他们想象了一个中国在全球舞台上发挥主导作用的世界,一个中国在科学和技术方面处于领先地位的世界。 这两种观点都反映了中国在当今世界中所面临的复杂机遇和挑战。
中国科幻小说正处于蓬勃发展的时期,刘慈欣是其最杰出的代表人物之一。 他的作品将中国带到了世界科幻小说的前沿,并为该类型注入了新的活力。 刘慈欣的小说既具有娱乐性又发人深省,它们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理解中国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独特视角。
本文译自 The New Yorker,由 BALI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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