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O新纪录片《Thoughts and Prayers》揭开30亿美元“活跃枪手防护产业”，展示美国学校把教室变成战场的残酷现实。

三十年前的美国，上学最可怕的事大概是火灾演习。大家排队走到操场，等铃响再回去。现在的美国孩子，从幼儿园起就得学另一种演习：有人拿枪进来怎么办。

HBO纪录片《Thoughts and Prayers》就拍了这些。导演Zackary Canepari和Jessica Dimmock有个八岁女儿，正好到上学年龄。他们发现，几乎每个美国孩子一年要做几次锁门演习。片子里有孩子躲在柜子里安静等待，有老师教怎么用书包挡子弹，还有逼真的模拟训练：演员化上血淋淋的枪伤妆，假装中弹惨叫。

这些东西背后是个30亿美元的大产业。防弹书包、教室里的临时避难舱、能侧翻当盾牌的课桌，全在卖。培训公司多是退役军人和警察，他们在阿富汗打过仗，回来就把战区经验教给小学生：怎么判断枪声方向，怎么反击枪手。

导演问其中一位培训师：这套战术适合战场，那我们把学校搞成这样，是不是承认这里已经是战区了？

片子没直接骂人。它只是平静地拍：大人卖力推销产品，说这样能救命；孩子们却直白地说，问题就是枪太多了，美国孩子死于枪击已经排第一位。

有个镜头最扎心。一位培训师长篇大论，说枪击不是枪的问题，是家庭破碎、精神疾病、社会问题。镜头一转，切到几个高中生聊天。他们没反驳，只是平静地说：就是枪啊，枪太容易买到了。

25年前，Columbine枪击案后，大家还怪暴力游戏。现在呢？学校直接用游戏模拟枪击，让孩子戴VR眼镜练习逃生。片子没加旁白，但这些画面连在一起，看得人胃里翻腾。

导演说，他们没找极端案例。随便走几所学校，就能拍到这些。孩子们从五岁起就习以为常，大人却还觉得惊讶。

枪击案防不住，就只能不停备战。防弹背包卖疯了，培训课排满档，产业越做越大。片子结尾没给答案，只是把现实摆在那儿：在美国，做孩子就是这样。

本文译自 The Guardian，由 BALI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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