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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得从面包说起。

在欧洲中世纪及文艺复兴时期，大部分面包都是用黑麦做的。而黑麦和类黑麦植物容易滋生麦角菌，人若大量食用将会致命。不过，适量的麦角菌则是有效的□□。根据相关记载，14到17世纪欧洲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社会现象，即“跳舞狂热”，成群结队的人们穿街过巷“群魔乱舞”，直到筋疲力尽。那些体验过“跳舞狂热”的人们后来都会描述称整个过程中一直有幻觉出现((20世纪，德国化学家Albert Hofmann在研究麦角菌的时候才认识到它有致幻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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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女巫”正准备骑上扫把飞起

由于人们已经习惯了，所以他们认识到这点后并没有意外，而是为了迷幻的目的想办法改良麦角菌。同时，他们还尝试其他的植物，比如颠茄(Atropa belladonna)、天仙子(Hyoscyamus niger)、曼德拉草(mandrake )、曼陀罗等，这些植物中都含有迷幻成分。据记载，16世纪一名西班牙宫廷医师Andrés de Laguna曾在一对被指控使用巫术的夫妇家中搜查出一罐绿色药膏，其成分包括铁杉、茄属植物、天仙子和曼德拉草。

那么，为什么是扫把呢？因为简单摄入这些古老的□□后会令人产生各种不适，包括恶心、呕吐、皮肤过敏等。后来人们发现，通过皮肤吸收不会出现以上的副作用。而人们普遍接受的身体上最容易吸收的部位是腋窝处的汗腺，以及……□□的黏液膜。

于是，人们就在有限的药理学知识的指导下研制有迷幻作用的油膏，为了让这些油膏更好地发挥药效，狡猾的上瘾者们借用了家里的杆状物品：扫把。准确地说，是扫把的把手。然后，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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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1324年的一项巫术调查：

在那位女士的壁橱里，他们发现了一烟斗的油膏，是她抹扫把用的，飞驰缓行全靠它。

还有15世纪的一篇记载：

当地平民们相信，女巫们也承认：在特定的白天或夜晚，她们会在一根杆上涂油然后骑着它前往指定地点，或把油涂在自己的腋下和其他长毛的部位。

如此，扫把就得到解释了。那么，飞行又怎么解释呢？

在一定程度上，这可能与扫把在异教仪式中的地位有关，它被认为是平衡“男性能量和女性能量”的工具，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扫把经常被作为一种象征而用在婚礼上。但更大的可能性联系是人们使用那些油膏后非常过瘾快活似神仙，从根本上说，他们使用扫把就是为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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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正是如此，Gustav Schenk在1966年如此描述迷醉在莨菪烷生物碱中的感觉：

我牙关紧□□，整个人一阵晕眩……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心里充满了美好的幸福感和疯狂的兴奋，我脚步轻悠，身体极度放松，每一个部分似乎都要脱离一样，我非常害怕自己会支离破碎。同时，我又陶醉在随意飘飞的感觉中……眼前出现各种幻觉，我在云端飞扬，低垂的天空，大群的野兽，飘扬的落叶……热腾腾的水蒸气、熔化的金属像河一样流动。

情况就是这样，从黑麦面包到飞天扫把。但是，作为文化想象一部分的“女巫”未必真有下蛊施咒的罪过。1976年，Linnda Caporael发表言论指出17世纪晚期美国的马萨诸塞州其实是麦角病爆发的牺牲品，一段时间内她的观点成为了大家争议的主题，不过后来被学者证实：1692年马塞诸萨州很有可能确实爆发了一场麦角菌病，在其他的故事版本中，悲剧的根源却被认为是“女巫施咒”。

这场麦角病爆发的中心是哪儿呢？塞伦。

注：在1692至1693年的塞伦女巫事件中，大约160人被指控为巫师，至少25人死亡。19人最终被处以绞刑，1人被拷打致死，至少5人在监狱里死亡。大约50人甚至承认他们使用魔法，就是为了逃脱审讯。本文译自 The Atlantic，由 panpan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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