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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上旬,有人发了一张伦敦公寓楼前面空地的照片,亮点在于照片上有一些金属钉。

这些金属钉是为了防止无家可归者睡在这里,但它们引发了公众的强烈抗议。伦敦市长觉得这些金属钉“丑陋、自私又愚蠢,”而蒙特利尔的市长认为在其城市的相似金属钉“难以接受!!!!”抗议者们在特斯科超市外面的金属钉上浇上了混凝土。之后,有13万人签署了抗议书,这些在伦敦公寓、特斯科和蒙特利尔市的金属钉才被拔掉。

人们对于伦敦的金属钉的愤怒一直在飙升。但这些金属钉并不是唯一驱逐无家可归者的设计,它们只是最显眼的。公众会关系这些延伸到其他地方的驱逐无家可归者的设计吗?也许我们应该先了解一下我们身边的公共设施背后的政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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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帮助我们理解的小例子就是“滑板防止物”——一些小的装饰物被装到扶手和窗台上,显然这是用来禁止滑板这种运动的。这些设备也被称为“滑板阻止者”或者“猪耳朵”,能够防止玩滑板的人在这些水平边缘上表演。这些小小的东西已经形成了产业链。但这些抗议驱逐无家可归者的设施的人肆意破坏金属钉,让一些玩滑板的人找到了新玩法。比如,他们可以一个个通过这些螺栓。然后滑板阻止物的供应商就会想办法来生产更多的替代产品。如此循环。

重点是,不玩滑板的人每天从这些滑板阻止物上经过,对这些东西毫不在意,也对这些东西起的作用毫无意识。这样的人对他们周围的环境改变的关系毫不知情。但这些变化对无家可归的人来说却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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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普遍的防止无家可归者的设计就是不让人躺下的长椅。这种座椅包括用垂直长条将长椅隔开、单斗式座椅、座椅之间的大扶手以及能靠不能坐不能躺的围墙栏杆。甚至还有种坐起来有点不舒服的长椅,就是怕人们坐得太久。遗憾的是,这样的设计在地铁、公交站已经公园比比皆是,而这些地方通常都是无家可归者逗留处。

当想到防止无家可归者的设计比如长椅和现在依然无处不在的金属钉的时候,也应该考虑一下禁止闲逛法扮演的角色的重要性了。大多数城市的禁止闲逛法,能够逮捕那些仅仅只是闲逛的无家可归者。这样的规章在于管理当众睡觉、行乞甚至是户外施舍食物这些事情。你觉得为什么无家可归者通常将公交站作为休息的地方?其中一个理由是这会给别人一种错觉:我只是在等公交。

就像不玩滑板的人每天无意识经过滑板阻止物一样,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可以让我们看不到这些权力游戏,他们能制定一些法律法规,这样我们就看不到无家可归者的困境了。问题依然存在,但人们看不到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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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者是一个持续且普遍的问题,当然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不会太简单也不会很容易。但是在公共设施的设计和政策上,指导我们决定的价值观以及什么样的替代价值观也能够纳入考虑范围是很重要的。回到滑板的例子上,奥斯陆歌剧院(Oslo Opera House)和德国的费诺科学中心(Germany’s Phaeno Science Center)就是对标准假设的挑战。这两座建筑在其中心都建有滑板,都是由爱好滑板的人参与设计的。这种建筑的设计最起码能让我们重新考虑一下,我们原先对如何建设公共空间的基本假设。也许这样我们就可以想到其他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不是把无家可归者这个问题藏起来。

伦敦金属钉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机会,让我们能够重新设想一下我们关于无家可归者的问题和一些公共设施的设计。扪心自问,你是否会为这些驱逐无家可归者的金属钉感到震惊呢?如果有,那么更进一步,你应该同样会为那些意图不那么明显的设计,比如不让人躺下的长椅和反闲逛政策而震惊的。这个问题同样也应该问问伦敦和蒙特利尔的市长。鉴于他们对这些驱逐无家可归者的金属钉表达出的愤慨,我(原文作者)很好奇他们会不会将他们的愤慨同样延伸到他们自己的城市里那些驱逐无家可归者的设计和政策上。

本文译自 The Atlantic,由 肌肉桃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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