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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年前,1亿2300万人见证了 Neil 和 Buzz 登上了月球。而根据 1969 年统计的数字,当时关注登月的观众超过2亿人次,超过当今全美人口的半数。而 Neil Armstrong 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名字,成为英雄的代名词。不过很快地,你一定猜不到,Neil 远离了人们的视线。

“到底尼某某(Neil Whosis)怎么了?” Chicago Tribune 在 1974 刊登了这篇文章。

这是登月传奇缺失的一段故事。我们都以为,在 Apollo 11 登月成功后,第一位登月英雄将被永载史册,受人敬仰。我们都记住了 Aldrin 和 Armstrong(至少我们大部分人记住了),我们相信这些英雄的余生都将生活在荣耀和赞美之中,就像我们所敬爱的总统,运动员和战争领袖一样。不过我想我们都错了,一切都归于寂静。

在 Matthew Tribbe 的新书 No Requiem for the Space Age 中,记载了一条惊人的史实:仅仅在登月一年后,大部分的美国人却记不起 Neil Armstrong 的名字。

Philadelphia Sunday Bulletin 在 1970 年做过一项调查。它让读者回答说出“这是人类史上的一大步”的人是谁,却有 70% 的费城民众表示不知道。

而 Tribbe 也在书中提到,当时 New York Times 也做过相类似的电话采访,而当时15个受访者中,仅有1人回答正确。在波特兰,12个人里只有一个人回答正确。在密尔沃基,12个人里有5个人回答正确。而在纽约城里,22个人里只有8个人知道答案。

Tribbe还提到,在 World Almanac (一本出现在网络时代前的 wiki 百科)曾在 1970 年将 Armstrong 的名字放在目录内,但是到了 1971 去将他从目录中除名。虽然相关词条还在,不过当 John Glenn 和 ALan Shepard 的名字都出现在目录时,唯独不见的是 Armstrong 的名字。自然读者也是对此漠不关心。

作为当事人,Armstrong 也发现了这点。在接受 The Chicago Tribune 采访时,他说道:“我也曾希望,我的影响能更加深远些。虽然在当时产生的影响很大,不过对于这种影响力很快就被人们所淡忘,我自然有些小失望。”

Buzz Aldrin 在 1970 年接受 Philadelphia Sunday Bulletin 采访时也说道:“我肯定有些失望。”在经历了环游世界,白宫晚宴,无数游行演说之后,他离开了太空计划,离了婚,不断地跳槽着。到了七十年代末,他也出版了自己的书 The Long Journey Home from the Moon,不过销量惨淡。

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此宏伟激动人心的登月项目却如烟花般只在公众视野里停留片刻便销声匿迹。正如 Tom Wolfe 在他 1970 年出版的 The Right Stuff 中写道的:“事情正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公众开始对太空探索表现出极度地厌倦。”

宇航员似乎成为了一种孤独无助的群体。Harry Nilsson,一位音乐人,也曾在 1972 年写下这样的歌词:“我想成为宇航员,这是我的梦想。但现在我是宇航员了,却没有人关心我。”

在他的书中,Matthew Tribbe 似乎找到了一些问题的症结。他认为由服从,组织严密,按时完成任务这种军师/机械化的风格所组成的 NASA 却遇上当时新生的崇尚神秘,秉持怀疑论的反主流文化。工业科技所带来的成绩并不能吸引到当时追求革命,追求自我解放,追求种族和性别平等以及沉迷□□的年轻人。NASA的工作人员似乎成为了一个远离社会的族群。他们曾享誉世界,却也敌不过时间。

同时 Tribbe 也指出,太空竞赛实际上来自于冷战期间,美苏对月球的争夺。美国能上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至冷战结束。人们不禁会问:“为什么还要继续?”显然 NASA 也拿不出什么令人信服的答案。

梦幻,美丽,梦幻,美丽

不过最有趣的是,Tribbe 花了一整章内容来解释语言修辞对于这一现象的影响。普通大众往往最想听到的便是宇航员离开地球大气层,在失重的状态下航行,与外星人亲密接触,以及成为第一位离开家的探索者的感受。然而,宇航员在谈及这些经历时,往往却只会用同样的词语来描述:“美丽的...”、“奇幻的...”,周而复始。如果太空探险是一次宏达的旅程,它就需要探索者能将听众能身临其境,告诉我们他们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然而,宇航员笨拙的描述,似乎阻碍到太空计划的开展。

尽管 Armstrong 至死也没有练出一副好口才,不过当他在 2012 年过世时,他又重新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本文译自 NPR,由 蛋黄酱盖浇饭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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