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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农贸市场。今天早上的天气多好,瞧我今天出售的这些美丽的有机花椰菜,多棒啊。恕我不够谦虚,但是我要说我种的花椰菜简直完美无比。几个月以前,我播下了和种子,你可见过花椰菜的种子?这些种子小小的,几乎用显微镜才能看到。种这种小种子不但要眯着眼,要用镊子夹,生长还需辅以特殊光照。说起花椰菜的小苗,真是一群需要精心照料的小混蛋,就像新生儿一样娇嫩。为了检查温室的温度免得幼苗受冻,每天晚上我要爬起来好几次,这样的日子要持续两周。幼苗长好后,要种在外面的田里,几年来我精心打理这块地,用邻居家臭哄哄的奶牛农庄拉来的屎堆在土上。联邦政府将我的地标记为“国家重要土地”。这都是真事。想知道我们怎么不喷除草剂还能除掉野草么?因为这些“国家重要土地”都是老子每隔一周亲手用锄头翻的土,就像《草原上的小屋》里Pa Ingalls那样。昨天一大早的大好时光老子弯着腰在地里用一把长刀割下这些花椰菜。老子把菜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冷藏起来。今天早上,公鸡还没打鸣我就爬起来,开着卡车把蔬菜送到市场里满足你这种【农耕和经济学专家】的需求,你个家伙只不过五年前在Barnes & Noble书店见过Michael Pollan(《食品公司》主演)某本书的封皮,而且我觉得肯定是5美元1大堆的便宜书。

你问我这些鸡是不是草原放养,吃的是不是草?没错,这些倒霉鸡是草原散养鸡。但是,这些倒霉鸡不是吃草长大的。因为,鸡不是TMBD反刍动物,这就是原因,不要把老子当成扰乱你们美国城里人内分泌系统的神秘乡村阴谋分子。鸡是杂食性动物,它们也吃草也吃谷物偶尔也吃点小型啮齿动物或者蛇。你听到市场那些标榜自己货品与众不同的,都是骗子,就好像那边那个戴着草帽大喊“所有都是今天早上现摘的!”这家伙今天早上什么都没摘。那逼只不过从批发市场买来这些菜椒,把上面的标签一张张撕掉,再高价转卖给你。

对,农贸市场就是特娘的狂野西部,狂野西部不讲究法律。

你问我留不留种子?不,我不留种子。留种子是花匠才会去干的事情,费时又不讨好。对,我知道孟山都,因为我是个农民,所以我知道孟山都这逼是个什么东西,用不着你告诉我。我也知道转基因种子和F1种子(杂交第一代种子),我也知道你们消费者就喜欢土生土长的本地老品种蔬菜,其实这些东西丑成屎又贵。

你说培根?培根是用一头叫“番茄酱”的猪做成的,我就是喜欢给猪起名字。你问为什么要起名字?难道你当农民的曾爷爷曾经告诉过你你们家偷偷流传着一条“不准TMDB地给猪起名字”的秘传规定?不然我怎么不知道?既然你都懂,那么请你告诉我,一个真正的农民,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这些猪不是我自己屠宰的,我把他们拉上拖车,送到加工厂。对,把250磅重又乱叫的猪赶上斜坡让它们到卡车里待着很困难。猪是很聪明的。它们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还会拉你一身屎。

啥?你觉得困难是说情感上无法接受?你觉得老子不用养猪场的饲养方式,而用非常人道的饲养方式把这些猪养大了,为你们这些人提供有机猪肉,只因为猪会死,有没有可能我会觉得有一点点负罪感?

不,完全没有。

对于罐装我懂得很多。我喜欢罐装。我守旧的丈母娘教会我怎么罐装。如果你运气不佳,在你的一生中,你遇不到守旧的丈母娘,我只能说,去Google吧,因为排在你后面的五个客人快对我的卖的东西没兴趣了,我光顾在这里给你嘚吧嘚吧解释半天这些一不小心就会要命的生产种植养殖工艺了。

这些一共30美元,什么?你想5美元都要了?你以为农贸市场关门,我为了尽可能不带东西回农场就要便宜卖给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打折么?因为你脚上那双鞋子值200美元,因为你拿着Vera Bradley的手包,是个拿Vera Bradley手包的人都付得起全价。你说我妈妈是不是从谷仓里把我生下来?女士,我的确有一个谷仓,但我不是在谷仓里出生的。而且,让我告诉你吧,女士,其实你错了,卖不完的东西我是不会拉回农场的,我只会把它们拉到食物银行,然后安心睡我的大头觉。
本文译自 Mcsweeneys,由 王大发财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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