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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过一次巴厘岛乌布区,一座外国离婚人士聚集的小城。他们在寺庙里沉思冥想,簇拥着去做有机水疗,一位没牙的当地医生家门外,排队的人一个个都眼泪汪汪的。
非常讽刺的是这里到处是鸡鸡。当地的艺术博物馆专门有一件展示鸡鸡作品的房间,礼品店里出售□□样子的开瓶器,就连我们居住的高档酒店——也到处都是□□的锣和割过□□后的鸡鸡一样的浴室锁——好像在看Jack Shamama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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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为了这些鸡鸡才来这里的,我来这里是想看别的鸡。
“你居然想看斗鸡!”我们的向导Made惊讶地问我。他的牙齿磨过,十分整齐,和所有善良的巴厘岛一样,而这位向导的名字——读起来像“Maday ”——意思是次子。这是巴厘岛某四种名字中的一种,其它分别为长子、三子和四子。
当时我正在喝来到巴厘岛后的第五杯咖啡。这咖啡接近固体,从壶里倒出来的时候样子就像变质的牛奶。浓稠且危险,口感惊人地浓烈。
我紧张的要死,而且相当兴奋。
自从读过Charles Willeford的《斗鸡人》后,我就一直想看斗鸡。
我84岁的叔叔,有名的走私贩子、皮条客,时不时就会参加斗鸡,但是总是不肯带上我一起去。
“那都是些危险的人,”他一边吸着不带过滤嘴的烟一边说,“他们能知道你不是这附近的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会儿,“他们不喜欢这样。”
所以,Made提供这样一个机会让我看斗鸡,我听到后和小姑娘一样尖叫,可能我叔叔就是因为我这点才不肯带我去吧。
一小时后,我们站在一条乡村公路上。
“这就是斗鸡竞技场,”Made大声说,“你知道在你们罗马有竞技场,在巴厘岛我们也有竞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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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排水泥观众席,一片为公鸡划出标记的场地。
但是里面却长满了草,根本没有乱跳的鸡,也没有不正常的斗鸡主朝鸡屁股上挤辣椒,更没有手里挥舞钞票嗜血狂喊的人群。看样子已经有好几年没用了。
“这就是?”我很郁闷地问向导。
“是的,这里就是斗鸡的地方。”
“可……这都是杂草啊。”
“有斗鸡比赛的时候就会清理,斗鸡在巴厘岛是非法活动,但是只要村里有足够的钱可以贿赂警察,那时候也许有好几千人会来看。”
几千人?看来巴厘岛的斗鸡规模很大,就好像英式足球对于意大利人一样,况且寺庙节日如果少了斗鸡来安抚恶魔,那就根本不能叫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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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恶魔一个个像Ron Jeremy(美国传奇□□男演员)一样,我倒是不太惊讶。
Made想起一个笑话,开始大笑:“你知道为什么巴厘岛男人的老婆都嫉妒心很强么?因为她们的丈夫不给老婆按摩,反而给鸡按摩。而且总是按摩他的鸡啊。(斗鸡和小鸡鸡)”
说完他假装轻抚一只看不见公鸡,这回他笑得更厉害了。
“但是今天这里没有斗鸡。”
不过我们比较幸运,看上去所有巴厘岛男人都很乐于把自己的鸡拿出来。
Made的朋友Wayan(意思是长子)拉出两只鸡简单的比了一场。
过程很震撼,但我还是想看真的斗鸡。
“已经没有斗鸡了,”Wayan说,“现在斗鸡在巴厘岛是违法的。”
其实斗鸡不仅仅违法,而且很不道德,是件不可饶恕的事情。而且,如果你从公鸡的角度考虑就知道这有多么不人道,每一只巴厘岛的公鸡过的都是国王一样的日子,人们轻抚它、给它做按摩、精心打扮它、每天都要做运动、它爱自己的生活。可是突然,它被人送去和别的鸡打架,惨死。这简直是美国肉用鸡过的日子。不过我知道我更愿意选择哪种方式生活。
在沙努尔当地的小巷子里,我们遇到了另一位“Wayan”。他把自己的公鸡关在高高的柳条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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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巴厘岛的小孩一样,这里的公鸡名字也不多。如果是红鸡,就叫Beying(红),要是绿色,就叫ijo(绿)。他带来的这两只鸡都叫Brunbrun(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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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他们练练身子。”Wayan说完给鸡又揉又捏,轻抚着鸡的脖子,然后惹得两只鸡争斗在一起。太壮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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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yan从钱包里抽出一套二手刺刀组,挑出了一把用长长红绳系在其中一头鸡脚上。
他嘴里一边抽着烟,一边绑刺刀,一边说:“有很多不同类型的刺刀。”每把刺刀差不多有水果刀那么长,都有锋利的刃。他还伸出双手给我们看他手上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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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锋利的。”
不过我还是没能见到真正的斗鸡。即便斗鸡在巴厘岛每天都会上演,就是没人愿意把巴厘岛人生活的这一面展现出来。我们问了酒店里的男服务员、出租车司机、海滩上的陌生人,但是所有人都表示,斗鸡是非法的。
然后我们又遇到了第三位Wayan,他说可以帮我们到处打听一下。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他意外地坐车出现在我们面前,说:“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
我们乘坐他的汽车沿着两旁长满睡到的乡村公路来到一个叫做Busung的小村庄。我想这会不会是另一场停车场斗鸡比赛,不过眼前的这个村庄真实积满了游客。汽车排到了村庄外一英里远,我们慢慢接近村庄,除了嚎叫声和大声的抱怨声,什么也听不见。
他说:“这就是斗鸡了。”
那天我看到了的一切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场面。一千名大汗淋漓的巴厘岛男人挥舞着钱大声念着鸡的名字为它们加油。公鸡斗得满天飞,打得不可开交,攻势猛烈,鲜血四溅。太阳光照下来,眼前看不到一个女人。这里是男人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兴奋的情绪和被刺伤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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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输掉的鸡是什么下场?”我问。我觉得输掉的鸡要么被撕裂,要么被拖着走,要么扔去喂狗。
其中一位Wayan告诉我输掉的鸡带回家做菜吃。有时候还放一些上好的辣酱。
“我们会做成椰汁鸡,很好吃的!”
确实,椰汁鸡是很好吃。
本文译自 Asia Obscura,由 王大发财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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