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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其它掠食者,人类杀死成年动物和掠食者,致使种群扭曲。

人类对于全球生态系统史无前例的惊人冲击,以及不可持续地吃掉其它物种的贪婪速度,都已不是新闻。但对人类在生态系统中作用的分析往往只审视我们杀掉多少和我们应该杀掉多少,但还有其它重要问题有待回答,具体来说,我们和其它掠食者有什么区别?这对可持续性又意味着什么?

根据这个月的《科学》上的一篇文章,最重要的区别之一是我们所狩猎动物的年龄。非人类掠食者倾向于主要捕捉年轻动物,它们往往较小、较弱、较慢,因此容易捕捉;人类则相反,直冲成年动物而去。这很有道理:大的肉多——或者在战利品狩猎的情况下,它们的头挂在墙上更装逼。但是,这对被狩猎种群来说有重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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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效果就是更少的成兽存活到繁殖和补充数量的年龄。如果我们把可持续性生态系统设想成投资,生殖能力健全的成体就是资本,而幼体则是利息,任何明智的退休人员都能解释说,动用利息而保持资本稳定,比吃掉老本要更安全。

这也是人类贪得无厌地捕杀食肉动物的问题。我们杀掉吃肉的陆地动物可能主要是食草动物,但我们也以许多其它动物为目标:我们为了娱乐和战利品而狩猎,为了得到动物身体部分偷猎,消灭捕食家畜或驼鹿、麋鹿等珍稀猎物的掠食者。结果就是,我们杀死的食肉动物比其它掠食者杀死的数量多出高达九倍(它们通常只因为资源竞争而杀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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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可持续性不仅是健康生态系统生存的严重问题,对依赖这些资源的人类经济也一样。过快消耗资源是明显的顾虑,但也有不那么明显的问题,消灭掠食者会对他们正常猎杀的动物数量造成问题,这能增加疾病暴发——如果你为了保护麋鹿而杀掠食者,然后麋鹿却病死了可不妙。

模仿达尔文之手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杀死这么多繁殖期的成年动物,到底会发生什么。通过从种群中移除这些成年动物,我们为物种中具有反常生殖模式的成员创造了更容易生存和繁殖的环境。

例如,在要求放走幼鱼的“可持续”渔业中,可能有一些幼鱼偶然在更小更年轻时达到繁殖年龄,当种群中充斥着这些早熟者时,总体效果就是更小的鱼类种群,这对靠大鱼为生的人们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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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样才能做得更好?非人类掠食者倾向于不会破坏他们狩猎的种群,而我们可以通过关注这些掠食者如何经营来学到一些东西,在我们自己的渔猎实践中可以采用它们的技术。论文作者之一Thomas Reimchen在研究的新闻发布会上如是说。

掠食者和猎物生态系统通常能有很长时间来让适应发生,而人类狩猎时间发生在不同的时间刻度上:我们人口增长,采用技术,并扩散到全球,这已经远远超出被捕猎种群适应我们的能力。我们狩猎成年动物的策略和许多生态系统里演化出的策略背道而驰,因此造成如此完全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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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解释说,这可能带给我们对于可持续性的一种新思路。虽然确实需要减少我们杀死动物的巨大数量,如果我们考虑“达尔文之手”并复制生态系统中掠食者的策略,以避免破坏业已存在的进化策略,也能提高可持续性。

与任何对可持续性的推进一样,问题在于和强大的已有经济力量角力。长远来看,捕捉更少、更小的鱼可能更有利,但在渔业工作的人们需要捕获大量大鱼来获得眼前利润养家糊口,而且也很难想象Walter J. Palmer这种懦夫会被说服去射杀一只狮子幼崽而不是狮王Cec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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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们需要做什么只是开始——关键的下一步是找到务实的方式来执行非常迫切需要的改变。

研究全文可以看 Science, 2015. DOI: 10.1126/science.aac4249

本文译自 Science via Ars Technica,由 王丢兜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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