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avid Miller
Credit:HW
之前有一个出租车司机在路上把我(作者)给别了,我毫不犹豫地就开始喷他,只不过是用西班牙语。我本身母语是英语,成年之后学了西班牙语,那其实英语应该是我更容易说出口的语言。但我还是脱口而出墨西哥口音的西班牙语,还比划着骂了人家一通。
大多数人会知道在这样的情景中让自己的情绪主导自己是什么感觉,但为什么用非母语发泄往往容易得多?正如大多数外语学习者所体会到的,任何粗鄙之语都很容易用第二种语言表达,甚至可以拿来开玩笑。虽然我不会在我奶奶的面前用英语大骂特骂,但用西班牙语,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顺便提一句,有一个科学解释,为什么我们经常能在外语中表现出更明显的情感分离。尽管这种分离可以使我们更容易说出相当令人厌恶的东西,但最近的研究也表明它可以影响我们对道德的看法。
语言塑造了我们的大脑
与遗传因素一同,我们的大脑由经验塑造而成,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通过语言体验了很多事物。多年沉浸在我们的母语中,我们深入了解它在某些人群和特定环境中的使用方式。例如,我们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以及什么时候不适合说什么话。当我们对老板感到不满时,我们可能做做鬼脸;当我们试图吸引伴侣时,我们可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无论讨论禁忌话题、发誓,甚至是聆听某些音乐的时候,语言都会在不易察觉的情况下暗示,使你情绪反应加剧。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的母语和我们的情绪编织在一起,使得各类言辞表达出更强烈的感情,而这正是我们的大脑通过大量的经验所形成的。
随后,我们的经验影响了我们负责控制和调节情绪的大脑区域(如岛叶皮层和杏仁核)的神经通路的发展。我们的经验也有助于塑造前额皮质,除了调节冲动控制和情绪外,它还是许多高阶认知能力的基础,如推理和决策。
这些过程的结合使情感和决策密不可分。鉴于语言在我们日常经历中的普遍作用,以及它在情感和理性之间的共同联系,它也容易影响我们的行为。但是非母语呢?
非原生性的加成也不一定总有帮助……
不幸的是,我们会根据潜在的、自动和非常情绪化的反应做出大部分决定。主要负责情绪的大脑部分比更理性的皮质区域响应更快。然而,总的来说,情绪与理性一致。这两个概念的二分法其实是错误的,因为它们是密不可分的。
为了理解这个观点,请考虑以下问题:你是否会为了拯救别人的生命而活成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大多数人表示,他们会这样做,因为这是大善,而结束别人的生命无疑会促成一种沉重的情绪反应。毕竟,杀戮违反了我们许多道德直觉。
然而,最近的一项研究揭示了破坏理性与情感合作的因素。面对道德问题 - 选择是否杀死一个陌生人以挽救许多人 - 研究发现,当他们的第二语言出现困境时,与更熟练掌握第二语言或母语人士相比,不熟练掌握这门外语的人士更可能决定杀死一个陌生人。有趣的是,当杀人方式更具象的时候,这种外语效果更强烈,比如将某人从人行天桥上推下来,而不是拉开开关来转移迎面而来的火车。
许多使用外语的经历并不像母语那样情绪化,所以研究者将上述结果归因于说话者与第二语言之间的情绪反应减少。其结果是,决策过程是一个更慢、更审慎的成本效益判断。换句话说,用外语做出的决定并不像用母语所做的那样容易产生情绪上的偏差。
诚然,我们的双语使用环境并非完全由诸如研究中的课堂学习者组成,双语体验也不是同质的。事实上,许多双语者确实与他们掌握的外语有深层次的联系。尽管如此,很明显,双语能够比餐桌礼仪带来更广泛的影响。在全球化的世界中,我们许多人可能会发现我们以非母语做出重要决定。无论是拯救生命还是投票选举下一届政府官员,意识到激励我们做出决定的诸多因素都可以帮助我们做出更加健全的判断。
双语的力量或许不如居委会大妈厉害,但下次你用外语喷人的时候,请记住,外语能帮你给你的理性与感性建立起新的联系,嗷,也有可能解除,看你学得好不好了
[HW:我会中英德,日语也会一点点,虽然很少喷人,但想喷人的时候还是用对方能明白的语言来讲,杀伤力更大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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