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克雷格·弗里斯(Craig Ferris)的同事为某只年迈的老鼠做脑CT，发现小“老家伙” 基本上没长脑子——字面的意思——且很可能出生就如此——却能像其他动物一样，可以看、听、闻和感觉。

老鼠叫R222，理论上存在一个大脑，但是脑室中满是积液，因此被极度挤压并塌陷，且通常在大脑中执行的许多功能已重新迁移到未被积液侵占的部位。

这为东北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弗里斯提供了研究素材：即使如此逼仄，大脑仍能保持强大的功能。甚至能为机器学习领域带来启示：我们可以把系统做到多小？

事实证明，非常之小，至少在R222的情况下是如此，但是对空间的有效利用取决于大脑的重构能力。费里斯说，这种被称为神经可塑性的能力是一种被广泛记录的现象，但是这种极端情况却非常罕见。为R222的处理视觉输入信号的功能组织“分布在剩余的大脑上，且兼职嗅觉和触感功能。”多次扫描后，我们知道，无脑老鼠，实际上是一只大脑被压成薄煎饼一样的有脑老鼠，然后未影响到生存。

弗里斯所在的实验室，即转化神经影像学中心，最初从Alexion Pharmaceuticals收到了一组测试动物，用以衰老研究，R222是其中之一。团队和其他类似项目一样，先对测试动物进行了初步扫描。这样做时，费里斯(Ferris)的同事在计算机上做了标记。弗里斯说：“当我转向显示器时，看到一只基本上没脑子的老鼠。”

用他的话说，R222是“大自然的奇迹”，因为如此严重的脑畸形老鼠不太可能生存2年之久(相当于人类活70多年)。鉴于此，“我们拥有了独特的机会来尝试破解其中的奥秘”。

但是，首先，该团队必须评估R222的脑功能。为了比较记忆力，研究人员将各只老鼠依次放进玻璃迷宫中，观察它们对空间及其内部结构的学习能力。然后，再测量老鼠经过独木桥时的平衡能力。

除了其中一项任务外，R222的执行水平与其他大鼠相近。

例外是探索某新颖的环境——其他老鼠四处走动并对环境表现出兴趣，R222却有些呆滞。弗里斯说，就其本身而言，R222的反应到未令人失望。这在焦虑的动物中很常见。因此，除了可能加剧焦虑外，它的大脑还可以正常运行，而且重要的是，看起来十分正常。

但是，像海马体一样重要的脑域(处理记忆)，也发生了扭曲，以至于弗里斯团队甚至找不到它们。直到他们追踪化学示踪物质后，才能确认，海马体被挤压、移位到大脑后部。

“脑干下部的所有东西都塌陷了。这只动物与所有生命一样，默默接受了演化的力量在生命伊始所赋予它的一切，然后奋力求生。”

对老鼠来说，这就足够了。如弗里斯所说，“它们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通过鼻子来探查环境。”但是，人类也能以这种状态生存吗？

本文译自 technologynetworks，由 majer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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