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渔船会在雷达上消失。船长关闭了渔船的位置广播，监管者怀疑这些船只在非法捕鱼，又没有证据。现在，研究人员雇海鸟作为“海警”，带有小型雷达探测器的信天翁可以找到公海上的可疑船只。在对大型海鸟进行的为期6个月的研究之后，研究人员估计，印度洋南部有三分之一以上的船只在进行非法捕鱼，这证实了人们对非法捕鱼的担忧。

达尔豪斯大学Dalhousie University的海洋生态学家鲍里斯·沃尔姆Boris Worm说：“它们是动物警察。”他称这项工作“具有开创性”。将来，巡逻海鸟有助于监视禁渔海域。沃尔姆说：“我们授权动物为保护自己生存环境而工作，这太酷了。”

非法捕捞是生物环境保护学家的主要关切，特别是在偏远海域。在过去的十年中，监管者要求船只安装自动识别系统(AIS)，AIS能不断向卫星发送船只的身份，位置，速度和方向的信息。为了防止碰撞，所有20米或更长的船只都必须装有AIS。许多较小的船也有AIS。所有船只的数据被转换成海上交通的实时地图，给船长提供了比仅由船载雷达提供的更多的海上交通信息。

但是，AIS是可以手动关闭的。在离岸320公里之内的国家专属经济区(EEZ)，要求渔船开启AIS，有船只无视该规定，更别说在公海海域的船了。研究人员怀疑，渔船在非法捕鱼时会关闭AIS，躲避监管的同时，也不希望竞争对手知道他们捕获量大的下网拖曳位置。“很容易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将其关闭”，法国生物研究中心的生态学家Henri Weimerskirch说。

信天翁是很称职的警察，可以发现30公里外的一艘渔船，它们在觅食时会飞行数百或数千公里。

为了获得信天翁的实时情报，Weimerskirch和他的同事花了3年的时间开发了数据记录器，该数据记录器可以检测船上的雷达信号并通过卫星快速发送位置信息。由于船只不太可能关闭船上的防碰撞雷达，因此戴着65克重的记录仪的信天翁能够检测到关闭了AIS的船只的信号。分析了2017年记录仪发回的数据后，Weimerskirch及其同事发现，来自克罗泽岛(马达加斯加以南约2300公里)的信天翁飞行轨迹遍布西印度洋1000万平方公里。它们中有80％遇到过船只。

之后，该团队扩大了研究规模。Weimerskirch和他的同事们将数据记录器安装到来自克罗泽岛和东部两个其他岛屿的169个信天翁上。在2018年12月至2019年6月之间，这些鸟儿共遇到353艘船。船只的位置信息通常在不到2小时的时间内传到实验室。如果这些船只的位置信息与AIS系统上的信息不匹配，则该团队就能知道这艘船已将AIS系统关闭。该研究小组将研究结果发表在本周的《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根据他们的报告，有26％的船只在三个岛屿的专属经济区内非法关闭了AIS。在国际水域中，有37％的船只关闭了AIS。

分析AIS数据的非营利组织“全球渔业观察”Global Fishing Watch的研究主管David Kroodsma说，该研究结果与其他方法所作的估计相符。他说，利用动物进行监管有助于我们找到哪些地区需要执行更严格的AIS法规。尽管信天翁可以探测到船只，但它们无法在长距离上追踪船只。他说：“获取渔船违法证据的有效方法是获取快照。” “需要进一步开发获取快照的方法。”

三月和四月，更多数据记录仪将部署在印度洋南部的爱德华王子岛附近，以揭露南极群岛周围非法捕鱼的程度。它们还将帮助新西兰的渔业部门了解渔船对信天翁构成的威胁。这项新研究还有一些有趣的发现：成年鸟比幼鸟遇到船的机会更大，漂泊信天翁比阿姆斯特丹信天翁更容易被船吸引。

Weimerskirch正在努力开发可用于其他鸟类甚至海龟的小型探测器。他说：“这方面的应用还有很多。”

本文译自 Science | AAAS，由 Mork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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