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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孟什·阿卜杜勒·马保曾在比哈尔邦的邮局就职。他是一名□□。

1947年,他觉得印巴分治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威胁,所以他没有移民去巴基斯坦。他甚至都不明白印度为什么会分裂。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明白,原来分治的目的是建一个属于印度教的印度和一个属于□□的巴基斯坦。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搞懂这些的,但他的信仰让他动摇了。难道他已经成了在故土上的陌生人了吗?

不出意外,在这样沉重的心境里,他向地方办事处写了一份移民去巴基斯坦的提名申请。然后,他就开始等政府的批复。

在那时,移民去巴基斯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承受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痛苦的折磨。等待和拔根这两件事让他感觉异常沉重。他的脸拉得一天比一天长。

一天早上,在同一个邮局上班的印度教徒,哈里哈尔·塔库尔,发现我爸爸情绪低落。他很好奇,然后问明了缘由。

当哈里哈尔得知我父亲计划移民巴基斯坦后,他出离愤怒并真切地用博杰普尔语说:“巴基斯坦容不下所有□□!”意思是:“不是所有□□都非得去巴基斯坦”。

我的父亲并不知道还有一个留给□□的替代方案——他们是可以在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做选择的。他完全不懂政治。

哈里哈尔·塔库尔大声说到:“离开了你的房子,土地和人民,你还能去哪呢?你疯了吗?”

然后,他去了我爸爸提交移民去巴基斯坦申请的办事处。不知何故,他设法弄回了我爸的提名书。接着,将它撕成碎片,洒在空中。

这就是一个印度教徒是如何在印度为我们担保未来,并让我们免于踏上混乱,困惑与心碎之旅的。

哈里哈尔·塔库尔的理由是:□□有留在印度,并享有和印度教徒在这个世俗国家里同等尊严和安全的权利。

分治发生的那段时间,还发生了成千上万类似的事情,虔诚的印度教徒帮助了百万计□□鼓起留在印度的勇气,劝说他们不要离开故土。

时间快进到2016年,一名□□仅因为被怀疑吃牛肉和走私黄牛就被处以私刑,一名□□被扔出立法机关或因为拒绝停止喊口号而被鞭打。当一名□□男子和一个小男孩在恰尔肯德邦被私刑,国家首席部长说,“我们有一项禁令… 禁止向其他国家走私黄牛”暗示他们是因为走私才被处死的。

我在离印度千里之外的利比亚工作,当我浏览到印度频道,蹦出来的是这样一些故事,我的心就像被扎了一样,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在自己的祖国是否会“安全”。或者也可能会成为暴徒们的目标。

如今的□□对政治既得利益者以群体为目标的方式感到深深的担忧。这些事件从心理上摧毁着他们,并降低了他们对未来安全局势的期望。特别是,这样的状况,让那些在国外生活的□□感到十分震惊和担忧,他们不知道回家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他们。

当印度□□被祖国母亲怀疑的时候,在国外挣的钱还有什么用呢?没有什么比作为一名印度□□更不安的体验了。

本文译自 thewire ,由 格雷潘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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