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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终要有个了结。
Josh是那种生而为恶霸的小孩,与其说小孩,不如说他长得更像只猩猩。他的脾气宛如一只刚被人用生锈剪刀阉割未遂的恶犬。
欺凌弱小的方法有很多,而Josh可谓专家。他偷午饭钱,把别人的手塞进马桶,虐打小孩,甚至在学校走廊里捏女生屁股。但归根究底让Josh成为一个恶棍的,是他爸。
那个人像是一个更加邪恶的放大版Josh,他几乎霸占了我们的小镇,甚至自以为统治着这里的人们。
要是有人告状Josh的恶行,或许不久他就会收到一通电话说‘你被辞退了’——Josh他爸做的好事。
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思会否有人站出来指控他,制止他继续荼毒我们的小镇。终究没人敢...我想我永远不会看到这一幕。
事情的转捩点简单不过:Josh尤其钟情欺凌某个孩子,在那可怜虫的伤口上撒盐。小Billy理所当然成为了他的目标;Billy瘦得皮包骨,面容苍白;因为他衣服上的补丁,孩子们都叫他‘稻草人’。
当然,这不是Billy的错,只是她妈妈穷得买不起新衣服给他。虽说童言无忌,但孩子们对异类的态度有时真的很残酷。
而我,一直只叫他Billy。
Josh每天都会在走廊喊Billy‘嘿!稻草人!过来让我把你肚子里的玩意都揍出来!’他得意地认真这很有意思,每天重复这种恶趣味;要是Billy不笑,Josh就会把他的手塞进马桶里。
就这样过去了一段时间。
没有人为敢为Billy发声。而他松垮的上衣遮住了从手臂渐渐往下如树根般延伸的伤痕。可怜这遭人唾弃的孩子过得越来越惨...老天偏爱作弄人...
Billy终于受不了了。
他不和任何人说话,更别说眼神接触;他甚至害怕自己的倒影。我们已经觉得事情糟到了极点,但命运又开了个玩笑...Billy的妈妈去世了,不到几天,整个小镇都得知她死时手臂上还插着针筒。
‘听说你妈死了’那个人趁着老师不在,蛇头鼠眼地低声咒念‘真想看到那一幕,就算是个毒友,你妈还挺骚的’‘你现在和奶奶住一起 是吧?那我今晚可能去拜访下她,谅她也拿我没辙’
......
没人知道Billy手臂的伤痕已经蔓延到胸口和双腿。
没人看到Billy听见他恶毒的咒骂在走廊回荡时脸上后扭曲的表情。
没人想到Billy会在日记上写道多么想偷走爷爷的枪,自行了结这件事。
有时你会在新闻里看到Billy这样的孩子,心想怎么没人为他主持公道,怎么每个人都视而不见。答案很简单,谁也不愿趟这趟浑水。
说难听点,他们的无视正出于早已认命的惰性。
Josh这次把Billy逼得最靠近崩溃边缘,而这也是他最后一次作恶了...当天Billy回家后,脸如同一块生牛排般瘀红,他盯着镜中的自己,立心在明天做个了断。
当晚,他偷溜进奶奶的房间,顺走了床底下爷爷陈旧的点叁伍柒左轮手枪。尽管找不到后备弹药,但他知道爷爷以防入侵者,总会填充好子弹。
第二天一早,Billy把手枪塞到腰间,继而用长汗衫遮盖着。不过他没检查枪是否上了膛;他根本不想看到那把枪。
他坚决地□□□□牙,赶上了巴士。回到学校后,他看见一群人挤在足球场。他摩肩接踵地挤过人群...幸亏迟到了...他在尽头看到了Josh。
那个欺凌他的人裸着身,从头到脚都是伤口和破损;躯体被捆在球门柱上;顺破洞而出的稻草缝合着被割开的背部;双眼早已被鸟啄去,留下空洞的眼窝;头顶着发霉的稻草帽。
Billy见状,转头就回家。他走过的时候几乎无暇看我,尽管我就坐在摇椅上织毛衣。相反,他径直走回房间,瘫倒在床上。他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
那个孩子被杀害的消息不到几天就传遍镇上,当警察告知他爸他的死讯时,发现他爸也死了。
至今他们仍然不知道是谁做的。
那些警察首先怀疑Billy,他们不厌其烦地问我那晚有否看见我的孙子离开家,而我每次的回答都一样。
‘那整晚我都在看电视,他要是出去了,我一定会看到’。我打赌他们都嫌我老懵懂,没当面说罢了。
嗯,我老了,命不久矣。我想是是时候说出真相了:那晚我不知道Billy在哪,因为我根本不在家......
# 半个月后是你的大日子了, it's something unpredictable but in the end it's right, i hope you had the time of your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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