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表明，复合维生素补充剂对降低死亡率无益，反而可能增加风险。从食物中获取微量营养素更有益健康。

美国有多达三分之一的成年人使用复合维生素补充剂，因此这些补充剂是否能降低死亡率成为一个重要的公共卫生问题。Loftfield及其同事的研究基于3个大型队列，包括390,124名参与者和超过20年的随访数据，调查了复合维生素使用与死亡率之间的关系，同时仔细控制了潜在的混杂因素。该研究证实了先前研究的大多数负面结果，即复合维生素补充并不能带来死亡率降低的益处。相反，在随访的最初几年，复合维生素使用者的死亡风险比非使用者高4%。

几个世纪前，人们就开始观察到微量营养素的重要作用。水手们通过食用酸橙汁治愈了坏血病，后来发现酸橙汁是维生素C的来源。全谷米中含有一种现在被称为硫胺素的化合物，可以预防脚气病，而这种化合物在将糙米加工成白米的过程中会流失。1912年，基于对B族维生素的研究，波兰生物化学家Casimir Funk将"vital amines"缩写为"vitamines"。虽然这些必需营养素存在于食物中，但复合维生素补充剂很快开始作为微量营养素的传递载体销售。

为了集中研究力量，2007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一次会议将复合维生素和矿物质补充剂定义为含有3种或更多维生素和矿物质的产品，所有成分都低于食品营养委员会设定的可耐受上限，且不含草药、激素或药物。在观察性研究和临床试验中，这些补充剂已经经过了检验。大多数研究并未发现复合维生素能降低死亡率。

然而，死亡率数据并未反映出一些可能不影响老年人群寿命的潜在益处。补充β-胡萝卜素、维生素C和E以及锌与减缓年龄相关性黄斑变性的进展有关。在老年人中，复合维生素补充与改善记忆力和减缓认知能力下降有关。复合维生素可能有助于弥补减肥手术后的营养缺乏。含有维生素B12和D的商业产品是许多人缺乏的营养素的便捷来源。孕期补充叶酸可预防婴儿神经管缺陷。

死亡率分析也忽略了一些重要风险。虽然食物来源的β-胡萝卜素与降低癌症风险有关，但在两项针对高风险人群(吸烟者和石棉工人)的大型随机临床试验中发现，补充β-胡萝卜素会增加肺癌风险。含维生素K的复合维生素可能会降低华法林的效果。补充剂中的铁含量虽然低于可耐受上限，但与食物中摄入的铁一起增加了铁过载的风险，而铁过载与心血管疾病、糖尿病和痴呆症风险增加有关。铜补充剂也可能存在类似问题。钙和锌可能会降低某些抗生素的吸收。药片中的维生素E并不反映食物中生育酚和生育三烯酚的全部范围。这些发现表明，在可能的情况下，应尽量从食物来源而非补充剂中获取维生素。

将营养干预重点转向食物而非补充剂，可能会提供复合维生素无法实现的死亡率益处。蔬菜、水果、豆类和谷物是长寿地区(被称为蓝区)的主食，这些地区包括日本冲绳、意大利撒丁岛、哥斯达黎加尼科亚半岛、希腊伊卡里亚岛和加利福尼亚州的罗马琳达。在护士健康研究和健康专业人员随访研究中，增加蔬菜和水果摄入与降低死亡率相关，每天摄入5份水果或蔬菜时观察到最大益处，而用植物蛋白替代动物蛋白也与降低死亡率相关。健康的饮食模式不仅提供微量营养素，还提供健康的宏量营养素和纤维，同时限制饱和脂肪和胆固醇的摄入。

现有大量证据表明，除了上述维生素补充的作用外，使用复合维生素补充剂几乎没有健康理由。微量营养素最健康的来源是食物。当需要补充时，通常可以限于所需的特定微量营养素。

本文译自 JAMA Network，由 BALI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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